的脈吧?”
許久,崔元香伸出手。
滑脈變平,正如葛潘所言,崔元香腹中的孩子,死了。
“三皇子妃,小女知道你捨不得腹中孩子,只是,胎兒已死,若你強行留下,將會危及性命。”
“真得救不了嗎?”
“太遲了。”
如果上一次,她能進皇子妃,說不得還能想想辦法,但現在,胎兒已死,就算華佗再世,亦無能為力。
清妧抬眸,見一側書案上攤著筆墨,她起身
,寫下一副方子。
“三皇子妃,這是落胎的方子,三天之內,你用此方落胎,不會損及母體,若來日好生調養,不出半年,便可恢復如初。”
說罷,她朝崔元香屈身:“小女告辭。”
清妧轉過身,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過頭:“三皇子妃,花開花落,情起情滅,本是世間最最尋常事。”
若能和心慕之人廝守一生,固然是人間幸事,可若不能,她也不會自怨自艾,女可以為悅己者容,也可為自己容。
回去皇城的路上,她路過七風居,正要問問今日有沒有新品,卻恰好看見三舅母拽著一個人,笑盈盈地走出來。
“三舅母。”
煙娘勾出一個欣喜若狂的笑容:“我說今日家裡的喜鵲怎麼叫個不停,原來是告訴我,今日能撞上縣主。”
說罷,她鬆開身側人:“御史娘子,我今日不和你去賞楓葉了,你另尋個人,陪你一道去吧。”
御史夫人朝清妧屈身,而後轉身離去。
看著她的背影,清妧笑言:“三舅母什麼時候和易御史的夫人關係這般好的?”
“嘿嘿。”煙娘笑笑,隨即嘴角微抿,沉聲道,“縣主,您先前讓我留意,看長房給悅娘置辦了哪些嫁妝,如今,有眉目了。”
“哦?”
“長房置辦的嫁妝不簡單,只怕悅娘這回要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三殿下?”
“那可不就是三殿下嗎?
前幾日的夜裡,我親眼瞧見三殿下送悅娘回得顧家
,第二日,悅娘就在房裡繡起了嫁衣,您說,哪有這麼湊巧的事?”
是沒有。
“縣主,您可還有旁的事要打聽?”
“啊?”
“甭管縣主要打聽什麼,我都有法子替您打聽出來。”
“……”清妧失笑,但隨即臉色一變,“前禁衛軍統領南宮文宇的事,三舅母可能幫著打聽一二?”
“欸?這麼久遠的事?”
煙娘面泛難色,正當清妧想說算了,卻見她拍著胸腹道:“縣主放心,我定能把這人查得一清二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