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娘被封后。”
“趙萱娘被算計了?”
濃雨笑意更盛:“縣主明鑑,若非宮人領錯路,趙萱娘撞不上陛下,而領路的宮人,便是那瘋婆子,而瘋婆子,又是惠婕妤的乳孃。”
“惠婕妤為什麼要算計趙萱娘?”
“瘋婆子也不知道,但她說,惠婕妤原和趙萱娘
無甚交情,卻在某次宮宴後,突然讓身邊人去查趙萱娘。
後來趙萱娘封后入宮,每每遇到難辦的事,惠婕妤都不吝幫忙,趙萱娘對她十分感激,一直想有所報答。
縣主,您猜趙萱娘是怎麼報答的?”
“三殿下。”
濃雨驚:“縣主,您怎麼知道?”
清妧不答。
也就是說,皇帝要趙皇后撫養卿雲禮,趙皇后不是不肯應,而是她私下已答應惠貴妃,要讓她來養三殿下。
“瘋婆子又是為什麼差點死了?”
“因為她撞見趙萱娘和前禁衛軍統領南宮文宇有私。”
“——”
三更末,清妧提著一盞更燈,坐在鸞鳳殿前的石階,不久,南宮文軒領著一隊人,從宮道路過。
“縣主?”
“南宮將軍今日當值?”
“……”南宮文軒一時無語,他以為安樂縣主是知道他今晚當值,所以才在殿前等著,難道他猜錯了?
“縣主,夜已深,您不該孤身坐在夜色。”
“敢問南宮將軍,南宮文宇是你的誰?”
南宮文軒臉色驟然一沉,只見他回身,對身後人道:“你們去前面等一等,本將和縣主有話說。”
“是。”
待禁衛軍走到遠處,遠到不可能聽見他們說什麼,南宮文軒才對清妧拱手:“縣主,不知您想問什麼?”
“聽說,廢后趙萱娘和南宮文宇有過一段情?”
夜色下,南宮文軒的臉色微微發白,他不由地苦笑:“縣主,是殿下告訴您的?”
“二殿下知道?
”
“……”
若非卿流景知道,他能像是個乖孫子般,任由他差遣嗎?雖說,他跟了殿下以後,並未後悔,但每每想起殿下當初的那番威脅,他都鬱卒地很。
“原來是真得。”
“南宮文宇是末將的兄長,廢后未出閣前,曾和阿兄是青梅竹馬的情誼,只可惜造化弄人,廢后入宮後不久,兄長就病故了。”
清妧抬眸,因她敏感地察覺到,南宮文軒在說到“病故”二字時,後槽牙不受控制地咬了一下。
“確是病故?”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