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朕。”
“是,父皇。”
卿雲牧轉身,飛快奔向架子,然後拿下金盒子,從裡面取出一顆仙丹。
做這些的時候,他的眼皮跳個不停,直到他的眼角瞟到坐榻上沉浸在痛苦,什麼都顧不上的皇帝,他的心忽而變回平靜。
“父皇,藥來了。”
“快給朕。”
“是。”
卿雲牧把丹藥遞給皇帝。
皇帝拿
過丹藥,一口吞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停下顫抖,復歸平靜。
王忠託著酒,快步走進御書房。
“陛下,酒來了。”
皇帝側首,眼底盡是陰雲:“出去。”
“……是。”
王忠慌忙垂首,眼角掃過幾案上,那隻翻傾的杯盞。
難道——
立在廊下的馬中和笑問:“可是陛下嫌一壺酒太少了?”
“閉嘴。”
“……”
待御書房只剩下父子二人,皇帝抬眸,眼神如刀:“將才的事——”
未等皇帝說完,卿雲牧先撲在地上:“父皇,兒臣一直在陪父皇喝酒,除此,並未發生別的。”
“恩。”
酒氣尚存,上一刻父子對飲的溫情卻已完全褪去,皇帝看著乖覺伏首的太子,心裡明白,他什麼都看見了。
但,他不能為此殺了親兒子。
“你先回東宮,廢太子一事,等過兩日朕和朝臣商議後再定。”
“是。”
卿雲牧躬身,沉默地退出大明宮。
他一路急行,一直走到四下無人處,才堪堪緩下腳步,而後,他輕抖衣袖,抖下一顆仙丹。
來大明宮前,他的衣袖裡揣著一顆仙丹,將才,他把從金盒子裡取出的仙丹收進衣袖,把原本揣著的丹藥呈給了皇帝。
卿雲牧低眉,心道自己該怎麼處置手裡的這顆仙丹,他想了想,把仙丹丟進嘴裡,一口吞下。
血液瞬間噴湧,卿雲牧高高揚起嘴角,心道,要不了兩日,那顆仙丹裡的毒就會從父皇的血液流向心脈。
待
毒入心,父皇必死無疑,那時,他還是大溱太子。
朝臣為穩朝綱,必會立刻擁戴他上位,只要他登基為帝,從此,只有他殺人,再無人能殺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