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
“三殿下,你說是為何?”
“本殿如何知道?”
公羊植仰面,朗聲道:“陛下,臣奉太子之命,不是去龍山殺七殿下,而是去赤華旁,誅殺背叛太子殿下,投靠三殿下的崔鬱離!”
“什麼?”
皇帝震驚,卿雲禮亦震驚,連太子都震驚地扭過頭。
就在這滿堂震驚中,公羊植猛地撲向太子,對著青磚重重叩首
:
“殿下,臣總說,崔離郎其人不可信,您卻不聽勸,如今,他揹著殿下您,和韓國的呂尚書合謀,截殺北夷使臣,此舉是要陷您於萬劫不復啊!”
帝座上,皇帝聲色沉沉:“太子,到底怎麼回事?”
太子雖是個蠢人,但到底沒有蠢到底,公羊植誓死護他,他怎能不知騎驢下坡?
卿雲牧急忙跪到殿中:“回父皇,自易御史彈劾兒臣,崔離郎便總在兒臣耳邊嘀咕,若兒臣不做些什麼,父皇定會廢了兒臣。
後來,父皇將兒臣禁在東宮,崔離郎更是向兒臣建言,要兒臣聯合呂尚書,一道截殺北夷使臣。
可兒臣不敢應。
誰知,崔離郎竟瞞著兒臣,帶人悄悄離開東宮,兒臣知曉後,驚懼不已,這才差公羊先生去尋崔離郎。”
“正是如此。”公羊大聲應和,“陛下,微臣帶著人,將出城門,就被崔離郎捆上龍山,逼著殺七殿下。
陛下,三殿下狼子野心,暗中勾結韓國使臣,面上是為截殺韓國使臣,實則是為陷害太子,讓陛下廢了太子,另立他為太子!”
公羊植的一番話,說得朝臣的心如那被懸在樹上的風箏,忽上忽下,他們已弄不清楚,到底是誰,想要截殺北夷使臣。
然,清妧卻聽懂了,因為她知道崔鬱離實則是卿流景的心腹,所以,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卿流景。
順著這一點,她輕而易舉地猜出,公羊植當眾攀咬三殿下,定是
受崔鬱離的矇蔽。
至於卿流景的目的,無非是想借著一次突襲案,廢掉卿雲牧和卿雲禮。
她就說,這人的心肝比誰都黑!
席間,感知到清妧猜出一切的卿流景,居然心情大好地端起杯盞,朝隱在大殿一角的她,挑了挑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