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後來還給三皇子妃診過脈嗎?”
“恩?”
“三皇子妃身子如何?”
“皇子妃的身體暫且無礙,但她腹中的胎兒已成死胎,若不能儘早落胎,只怕也是性命難保。”
正殿前,韓杜衡提著更燈,走上回廊。
“安樂縣主,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好。”
他們順著迴廊,一路走到最西側,天邊,明月沉在雲層深
處。
“縣主,今日是您最先進去的寢殿?”
“恩。”
“寢殿的門是關死的?”
“恩。”
“縣主進門後,房中佈置如何?桌椅擺設可有任何凌亂?”
“沒有。”
韓杜衡眼眸微變,再問:“縣主確定?”
“恩。”
夜風頗大,卷得更燈內的燭火忽明忽暗。
韓杜衡沉默良久,和清妧拱手告辭:“多謝縣主。”
眼看韓杜衡提著燈轉過身,將要走遠,清妧脫口:“韓尚書,青陽公主的毒,是她自己下得,對嗎?”
韓杜衡頓步,回身:“縣主怎麼知道?”
“若有人對青陽公主下毒,哪怕公主最初不知,可只要毒發,公主難免痛楚,身子自會有掙扎。
可我進門的時候,青陽公主是合衣躺在榻上,猶如睡著了一般。
能讓公主如此的可能只有兩個,一個是有人弄昏了公主,然後再對她下毒,可是,殿門是公主鎖上,公主中毒前,房裡只有她。
所以,毒,是公主自己下的。”
“縣主聰慧。”
於其說她聰慧,不如說此案之簡單,經不起半點推敲。
她抬眸,夜色下,鴻臚寺內外被禁衛軍圍得水洩不通。
如果青陽公主是自己下毒,那三天之內,她必定會替自己解了毒。
“韓尚書,你說,青陽公主是想自困於鴻臚寺?還是想要把誰困在鴻臚寺?”
“下官不知,下官只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對青陽公主,對去送信的呂尚書,對韓人,一定很重要。”
清
妧勾唇:“也許,對溱國的某些人來說,更重要。”
韓杜衡抿唇:“縣主是指……”
“自然是某位,自稱去訪友五日的殿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