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百餘人,星月兼程,在一日後的子夜,悄然繞過卿雲禮的隊伍,潛伏在北夷使團下榻的驛站外。
驛站內一片漆黑,門前立著兩個昏昏欲睡的北夷士兵,院中,每隔一刻鐘,可見一隊巡邏計程車兵經過。
“崔離郎,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先派幾個好手,拿下巡夜計程車兵,然後換上他們的衣裳,守在驛站,同時,差兩人,去給三殿下報信,說
北夷使團遭遇埋伏,三殿下定會立刻帶人趕來。
只等三殿下的人走進驛站,我們便立刻發難,北夷人驚醒,慌亂之下跑出來,只會以為是三殿下要殺他們。”
呂蒙立刻豎起手指:“妙,真真是妙極了。”
“尚書大人謬讚。”
呂蒙還真不是謬讚,若照崔鬱離的主意,今夜這場截殺,北夷使團和三殿下之間,定要死一個。
“崔離郎,不知你打算讓誰去給三殿下報信?”
“尚書大人以為該讓誰去?”
“報信之任,重之又重,一旦不能取信於三殿下,那太子殿下的計謀便不能成,是以,本官以為,只能是崔郎君親去。”
“好。”
計策一定,呂蒙帶著人,悄悄逼近驛站,不過一刻鐘,他們在未驚動一人的情況下,殺了門前、院中的北夷士兵。
而後,呂蒙和崔鬱離兵分兩路,呂蒙帶人繼續埋伏在驛站外,崔鬱離身穿北夷服飾,帶著一個心腹,轉頭去尋卿雲禮。
崔鬱離走後一刻鐘,呂蒙在月黑風高中,悄悄沒了人影。
他繞到驛站後面,翻牆而入,而後,大搖大擺地順著迴廊,一路走到北夷使臣,虎烈將軍,木增的房門外。
呂蒙抬手,叩門。
“咚咚咚——”
須臾,木增開啟門:“呂尚書?”
呂蒙勾唇:“勞木增將軍久等。”
“呂尚書請進。”
門被關上,房內亮起一盞幽燈,燈之暗,只能隱隱照出一點光亮,藉著這點光亮,呂蒙隱隱瞥見
,屏風倒影出一窈窕身影。
呂蒙慌忙躬身:“下官拜見皓月公主。”
“呂尚書,你所謂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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