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易章抬眸,目光掃過隱在大明宮暗處,臉上盡是殺氣的上百禁衛軍:
“大溱自開國,除卻在先帝時期,為殺叛臣習昴,大明宮內還從未站過如此多,提著長刀的禁衛軍!”
“對啊,對啊。”
一眾朝臣紛紛頷首。
“還有,今日早朝,為何不見太子殿下?”
“對啊,對啊,太子殿下怎麼沒來上朝?”
眼看局勢要亂,崔玉坤走到殿中:“昨夜,太子突然對陛下發難,卻被禁衛軍拿下,如今,太子被禁在東宮。
陛下說,今日早朝,會和諸臣商議
,如何處置太子。”
這話一出,瞬間令朝臣譁然,就在這時,易章不客氣地反問:“敢問崔尚書,昨夜對陛下發難的人,當真是太子嗎?”
“你什麼意思?”
易章不言,但目光投向身著華服的卿雲禮。
他懷疑昨夜發難的人,不是太子,而是卿雲禮。
諸多朝臣的眼神,同易章一般,也看向卿雲禮,顯然,心裡這般懷疑的人,遠不止易章一人。
見此,崔玉坤急忙走到卿雲禮身側,低言:“三殿下,事有不對。”
卿雲禮如何不知?
昨夜,他趕巧撞上太子謀逆,領著禁衛軍救下父皇,此事平息地很快,快到朝中大臣幾乎無人知曉。
皇帝若醒著,只需在朝上說一聲,便一切明瞭,可這會兒皇帝不醒,那昨夜的事,只怕不好說。
想到這裡,他急忙抬步,從一側繞上至高處,然後伏首在帝前:“父皇,請您醒醒,該早朝了。”
然,帝不醒。
卿雲禮不由地生出懷疑,難道皇帝死了?
“父皇,請恕兒臣僭越。”
說罷,卿雲禮伸手推皇帝。
皇帝身子綿軟,生機未絕。
他悄然鬆下一口氣的同時,用力推皇帝,他連推了三次,一次更比一次重,但是,沒能推醒皇帝。
高階下,易章怒吼:“王總管,你還愣著作甚?還不速速去宣御醫覲見?!”
王忠頓住,眼神斜向卿雲禮。
見此,易章越發確信自己心裡的懷疑:“王忠,你還在等什麼?如今,陛下
還健在,便陛下不在,亦有太子,再如何,也輪不到三殿下執掌大局!”
這話嚇得王忠頃刻間冷汗淋漓,他慌忙收回視線,提著袖子衝出大明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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