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唇,衝星迴暗笑不止:“南宮將軍該不是不知道,陵寢裡埋得人,不是先先帝吧?”
星迴飛快抬起腳,踩上若谷腳背:“閉嘴!”
先先帝明明是溱國的開國帝,卻被害得英年早逝,死後更是連全屍都不曾留下,此一事一直是王爺心頭的巨痛,若谷竟還敢說破,真真是活膩了!
果然,卿流景冷冷勾唇:“晚些時候,自去習凜處領罰。”
“……是……”
南宮文軒往永福宮狂奔時,清妧命盧嬤嬤又泣了兩盞熱茶,她和惠貴妃隔著几案,一邊品茶,一邊談論詩詞歌賦。
“郡主,王爺應了。”
清妧頷首,放下杯盞:“貴妃娘娘,芳君應了。”
“本宮聽見了。”
惠貴妃笑著放下杯盞。
她這一生,唯一的遺恨,是在能和心上人長相廝守前,心上人先她一步死了,如今,生不能相守,死能同穴,亦算如願。
“安樂郡主,逍遙王之求,本宮也應了。”
“多謝娘娘。”清妧起身,步下坐榻,“小女告退。”
飛雪茫茫,清妧捧著手爐,緩緩走下高階。
南宮文軒猶豫再三,上前拱手:“郡主,末將有一事不明,您怎麼知道,王爺一定肯應下呢?”
“應,或者不應,很重要嗎?”
“欸?”
“芳君歷來狡詐,本郡主就不信,他應承的事,樁樁件件都兌現了。”
“郡主是騙貴妃的?”
“不行嗎?”
“呃……”南宮文軒眨眨眼,“回郡主,不是不行,末將就是沒想到,郡主也會騙人。”
“誠信是一種良善,以良善對善人,皆大歡喜,以良善對惡人,卻是大可不必。”
惠貴妃這一生算得上作惡多端,她騙一個作惡多端的人,何必客氣?
“等等。”清妧頓步,“你該不是傻到真去問了芳君吧?”
“……問了。”
清妧扶額:“他應了?”
“是。”
怎麼可能?
除非——
九龍棺木裡躺得人,不是先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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