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把未來皇后捏在手裡,她還把趙家和南宮家一併捏在了手裡!”
“郡主說得極是。”
“不對。”清妧隨即搖頭,“趙萱娘剛入宮那會兒,的確事事仰仗惠婕妤,可後來的許多年,二人卻是進水不犯河水,這……好像不太對吧?”
惠婕妤既然捏住趙萱孃的命脈,怎可能放任其做大?甚至到了後來,惠貴妃還在皇后跟前伏低做小?
“因為南宮將軍死了,也因為趙家發現了惠貴妃不能見人的秘辛。”
“三殿下?”
盧嬤嬤略顯震驚:“郡主知道了?”
“濃雨好打聽,不久前,聽到一嘴閒話,不知真假。”
“是真。”
雖說清妧幾乎確信此事為真,但從盧嬤嬤這裡得到準信,她還是感到了強烈的不適。
母子生情,不管放到何時何地,都是荒天下之大極的噁心事!
“枉惠貴妃讀過那般多的聖賢書!”
“唉……”盧嬤嬤亦長嘆,“惠貴妃確實荒唐,但她和新帝之間有這等荒唐,罪責不全在貴妃。”
清妧驚。
不在惠貴妃,難道在卿雲禮?!
可那會兒的卿雲禮才多大?!
盧嬤嬤察清妧之心驚,妥帖地解釋:“元后在時,先帝已不甚喜歡三殿下,元后薨逝,先帝更是懶得搭理三殿下。
後宮這等絕情地,自來吃人不吐骨頭,三殿下不得帝心,其處境很快就到了令人堪憂的地步。”
“為了活下去?”
“是。”盧嬤嬤笑而頷首,但那笑意滿是冰冷和輕蔑,“王爺說過,有時候,年少人的惡,遠勝年長者。”
卿雲禮遭遇過的悲慘,芳君亦一一嘗過,甚至比卿雲禮有過之而不及,可芳君卻不曾如卿雲禮那般,為活而捨棄人的尊嚴。
“惠婕妤和三殿下的醜事被趙家發現,趙家便和貴妃做了一場交易,不久,惠婕妤被封貴妃,三殿下被送貴妃膝下撫養。
自此,惠貴妃對趙家和南宮家的拿捏正式結束。”
盧嬤嬤的話說完,車馬也正巧停下
“郡主,皇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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