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好了,陛下——陛下,駕崩了——”
“……”
大明宮瞬間一片死寂。
但這死寂當中,更多的不是悲痛,而是慶幸。
帝衰至此,對溱國是災非福,如今帝崩,溱國便可理所當然地討論新帝繼位的事,朝綱重穩指日可待。
靜默中,王忠抬起頭:“諸位大人,現在該怎麼辦?”
“……”
大明宮又靜。
選新帝是迫在眉睫,可怎麼選,該選誰,沒一個人願意先說話,於是乎,一眾朝臣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易章和王懷瑾。
王懷瑾本能地小退半步,避到易章身後。
易章暗咬牙,但也沒準備躲:“唯今之計,最重要地自然是替陛下操辦喪事,是吧,王尚書?”
“……”王懷瑾暗翻白眼,“易御史的話沒錯,只不過,這喪事該怎麼辦,規格幾何,誰來定?”
正此時,卿雲禮昂首闊步地走進大明宮。
“本殿來定!”
朝臣們面色皆變,三殿下叛國之罪未定,但事實俱在,此等為一己之私不顧國家大利的皇子,不堪為帝。
他們心下這般想的時候,門外又響起一道聲音:“三弟,你勾結北夷,害苦白五千百姓被屠,怎還有臉說這話?!”
群臣循聲望去,只見七殿下卿雲瀾攙扶著太子卿雲牧,緩步走上大殿。
韓杜衡蹙眉,轉頭問伍硯書:“人,你放得?”
“沒有。”伍硯書急忙擺手,“下官也不知道太子和七殿下怎麼出得天牢,等下了朝,下官立刻去查!”
“不用查了。”
太子之罪,亦如三殿下之罪,雖事實俱在,卻沒有被定案,大理寺既沒有扣下三殿下,又有何理由扣太子和七殿下?
太子登上高階,朗聲言道:“孤是父皇親封的太子,是唯一有資格登基的皇子!”
“……”
群臣之面色,越加微妙。
皇帝執掌溱國十餘年,不說有大才,但有心做個明君,可這等君主,怎麼生出的子嗣一個不如一個?
三殿下勾結北夷,自是不合宜登基,可太子就合宜了嗎?
若他們真擁立太子登基,不出十年,溱國定亡。
群臣的靜默讓太子不悅怒吼:“爾等在等什麼?!難不成你們要違逆父皇,扶卿雲禮上位嗎?”
“臣等不敢。”
“那便俯首稱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