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說是——”
“不是!”卿雲牧怒吼,“崔尚書,父皇也許不是說是,父皇也許只能敲一下,也許他根本敲不出第二下!”
太子的話,不無道理,未免以後再惹爭端,崔玉坤朝皇帝拱手:“陛下,您要禪位於太子嗎?”
皇帝抬手:“咚——”
只有一下。
太子激動地嘶吼:“崔尚書,孤說得不
錯吧?父皇根本敲不了兩——”
“咚。”
叫囂未完,帝座上,皇帝敲響第二下。
崔玉坤得意地勾起嘴唇:“太子,第二下響了。”
“……”卿雲牧不敢置信地昂起頭,他目光怔怔地看著皇帝,“父皇,您不願意禪位給孤嗎?”
他當然不願意!
一個為了權力不惜弒父的混球,怎配成為大溱皇帝!
“咚咚。”
兩聲清晰無誤的“咚咚”,終是讓太子露出灰敗,崔玉坤大步上前:“諸位大人,陛下的心意,你們還不明白嗎?
陛下要將溱國皇位傳於三殿下,爾等還不速速跪下,叩見大溱新帝?!”
卿雲禮抬腳,一步一步走上高階。
他一邊走,一邊攏了攏微亂的衣袖,直到踏上最後一步,他猛地轉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諸臣,諸臣身後的皇城,陵陽,乃至整個大溱天下。
卿雲禮緩緩勾起了嘴角。
“來人,把卿雲牧,卿雲瀾押入天牢!”
“是。”
待太子和卿雲瀾被拖出大明宮,崔玉坤伏首:“臣,叩見新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與此同時,帝座的一牆之隔後,卿流景亦垂眸,目光冰冷地俯視著整個大明宮:“人,還沒到嗎?”
“……”若谷眨眨眼,轉頭看習凜,“習統領,人呢?”
習凜不答,小退半步。
卿流景目光越冷:“若谷,若該來的人還不來,那本殿只能切下你的腦袋,拿去喂逍遙居的魚。”
他哪裡曉得為何人還沒到?!
再說,
人沒來,怪他嗎?!
“殿下,奴——”
若谷剛要叫屈,大明宮外響起一陣急促,略顯慌亂的沉重腳步聲,未幾,南宮文軒神色惶惶地衝上大殿:
“陛下,國公爺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