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不該你來求。”
不該他求,又該是誰求?
見韓杜衡孺子不可教,卿流景的臉又黑了,星迴察主子心思,急忙湊到韓杜衡耳邊:“該郡主來。”
韓杜衡恍然大悟,從善如流道:“陛下,臣去請郡主。”
“你很空嗎?”
韓杜衡再次無語,他知帝心難測,可帝心難測如這一位的,他以為翻遍史書,怕也不多見吧?
“微臣愚鈍,不知陛下想讓哪位大人去請郡主?”
“範四郎。”
“微臣明白了。”
韓杜衡再不敢耽誤,飛快退出御書房,見他出來,一眾朝臣紛紛昂起頭,翹首以盼地看著他:
“韓大人,陛下開恩了?”
“天牢的死囚沒發落完,大赦的敕旨不能下。”
說罷,韓杜衡扭頭,對範修謹言:“四郎,陛下說了,如果你請來郡主,陛下或可看在郡主的面上,讓各位大人少受些罪。”
“欸?”
範修謹眨眨眼,委實想不明白,偌大的皇城,宮人成千上萬,主子不讓他們去請,卻要他去?
然,不管他明白不明白,韓杜衡已經提著袖子,奔出許多遠。
一眾跪得極其難受的朝臣看範修謹愣在原地,氣得齊齊怒吼:“範大人,你還在等什麼?你還不速速去請郡主?”
“是,我去。”
去請郡主,總比跪在地上強。
不過——
範修謹和星迴錯身時,垂著腦袋悄聲問:“星迴,莫非郡主又和主子置氣?主子沒轍,才要我出馬?”
“範大人七竅玲瓏。”
“那可不?”
範修謹昂著頭,挺著胸,趾高氣昂地步出皇城。
此刻的他,心情好極了,若他能勸得郡主消氣,來皇城見陛下,那以後陛下對他豈不是要越發地仰仗和器重?
轉眼,他到了安家門前:“快去稟告郡主,範四郎求見。”
富成笑笑:“回範大人,郡主不在家。”
“啊?這等雨天,郡主不在家在哪兒?”
“回範大人,郡主去了鋪子。”
“哦。”
郡主要開鋪子的事,早在朝臣間傳開了,尤其知道郡主求得陛下允醫女出宮幫襯,不少朝臣暗罵陛下糊塗。
奈何他們自己背了一身的罪,不敢上諫。
“那我去鋪子尋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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