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時,另一個年輕的郎中也焦急道:“小娘子,你倒是趕緊讓我們搭個脈,晚了孩子保不住!”
百姓聽到這話,紛紛出聲應和:“小娘子,為了孩子好,你得趕緊叫郎中看看,說不得能救回孩子!”
救回?
救不回來了。
顧宓娘抬眸,目光對上清妧,她的眼神裡,全是恨意。
“安清妧,是你殺了我的孩子,是你,是你——”
見此,安行洲立馬心裡有數,他絲毫不客氣,一把扣住顧宓孃的手,將其塞到郎中手裡:“搭脈!”
“……是。”
年長的郎中低頭探脈,只一會兒,他就忍不住皺緊眉毛,接著,他示意另一個年輕郎中:“有勞。”
“好。”
年輕郎中伸手搭脈,他和年長的郎中一樣,不過一會兒眉毛就皺成川字形,只見他含著驚訝問老者:
“這是用了……紅花?”
“恩。”
老者小退半步,神色凜冽:“小娘子,你下身流血不止,並非因為被人撞擊,而是你在半個時辰前,服用了過量的紅花。”
“是嗎?”
“小娘子,老朽醫術有限,救不了你的孩子,不過,老朽可以開一道方子,你照著服用三月,再仔細調養個年,說不得還能有孕。”
年?
“呵呵呵……”
顧宓娘慘笑。
她哪裡還有年,她連個月都不定能有,如果不是真得走投無路,她能親手毒殺自己的孩子嗎?
可即便她拿孩子為代價,依舊救不了顧家滿門。
顧宓娘仰面,神色淒厲如鬼魅:“你是哪裡來的破落郎中?!我絕沒有吃過紅花,我的孩子就是被安清妧撞沒得!”
“你——”老郎中大怒,“好一個顛倒黑白,不講道理的小娘子!你若不信老朽的診斷,儘管上公堂告老朽,看看到底是老朽斷得準,還是你在胡說八道!”
“就是你在胡說!”
顧宓娘嘶吼,眼淚“噗呲噗呲”往下落,百姓看她可憐,不由地幫言:“郎中,不然你再替小娘子看看?說不得看走眼了?”
就在這時,都城軍校尉馬威攜大理寺的寧寺正,領著一隊人,擠進人群:“青天白日,誰在街上嚷——”
馬威話沒說完,瞥見了安行洲,他嚇得飛跑過來,躬身行禮:“卑職拜見國公爺,拜見安樂郡主。”
“恩。”安行洲頷首,目光望向寧寺正,“你來得正好,郎中斷出顧宓娘誤食紅花致落胎,但她不信,非要把事兒賴在阿妧頭上,你趕緊斷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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