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聽著百姓滿是期待的話語,清妧難掩笑意,一旁,安行洲怒瞪清妧:“這一回,總捨得跟阿爹歸家了吧?”
“阿爹~”
“哼!”
清妧無奈,心道天下郎君,怎麼不論多少歲數,面對親近人,都會不由地露出孩子氣的一面?
看著阿爹難掩怨氣的背影,清妧心道,回去後趕緊煮個湯,哄哄阿爹。
兩人一前一後正要走,安行洲突然頓步,神色不悅地看向一側,清妧循著他的目光望去,看了目光幽深的韓杜衡。
“下官拜見國公爺,拜見郡主。”
“韓大人有事?”
韓杜衡不言,目光悄無聲息地掠向清妧。
清妧立刻記起,今早,韓杜衡親自去冷宮送走了惠貴妃,想來是貴妃臨死前,託他帶話給她。
“韓大人是找我?”
“是。”
安行洲一聽,神色越發地不悅。
阿妧已定親,依照禮俗,出嫁之前,她該待在閨閣備嫁,而不是四處拋頭露面,做些惹人非議的事。
然,明日,逍遙王將是溱帝,阿妧也註定成為溱後,即便她做出些惹人非議的事,有皇帝護著她,誰又敢說些什麼?!
想到這裡,安行洲收起不悅,叮囑道:“家中亦有些事情等著你去做,辦完了事,早些歸家。”
“好。”
等安行洲走出許多遠,清妧才問:“韓大人找我何事?”
韓杜衡垂眸,目光落在衣袖,他不知道該不該拿出《毒經》,將方慧臨死之前的那番話盡數告知?
“是關於惠貴妃的?”
韓杜衡驚抬眸:“娘娘知道?”
“貴妃犯下不倫之罪,按律,任何人不得為其收斂屍身。
然,一則,貴妃和我母親曾是至交,我入宮後,得她諸多照拂。二來,她雖犯下錯事,卻能在棄暗投明時毫不猶豫,此一點頗令我欽佩。
無論於情,還是於理,我都不忍貴妃屍身被鞭撻和凌辱,故而希望韓大人能法外開恩,讓我好好安葬貴妃。”
韓杜衡抬眸。
方慧離開公堂前,先說要送郡主一份禮物,而後才請他行刑,也就是說,《毒經》就是這份禮物。
想明白這一點的韓杜衡,眉目變得極寒:“郡主,此事下官不敢做主,不如請郡主隨下官一道,奏請王爺?”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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