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的習凜?”
“是。”
“呵。”崔玉坤冷笑,正要說話,卻見韓杜衡飛快沉下臉,他急忙拱手,“韓尚書,本官有疑義。”
“崔尚書哪裡有疑義?”
“蘭嬤嬤撞上逍遙王是晚上,王爺和習凜又藏於溝渠,當年蘭嬤嬤不過匆匆一瞥,如何確信當日所見之人,便是今日堂上人?”
“崔尚書是覺蘭嬤嬤或認錯人?還是覺得眼前的人許根本不是習凜?”
“都有可能。”
“非本官要為習凜辯駁,隻眼前人不是習凜的可能性極小,因假扮一個欽命要犯,一不留神便是身首異處。”
“好,即便撇除一種可能,那麼另外一種呢?韓尚書也能代為撇除嗎?”
“不能。”說罷,韓杜衡拿起驚堂木重重一敲,“蘭嬤嬤,時隔多年,為何你敢肯定,眼前人是習凜?”
“回尚書大人,奴家撞上習郎君是在晚上,但掌事嬤嬤手裡提著更燈,奴家把人看得一清二楚。
另外,陵陽城認識奴家的人都知道,奴家別的本事沒有,卻能記得只有一面之緣的人。
奴家清楚地記得,習郎君右側眉角生著一顆月牙狀的紅痣,尚書大人不防命人看一看,就知道奴家認沒認錯人?”
寧寺正立刻上前,撩起習凜一側碎髮,只見他眉角上果然生著一顆紅痣。
“韓尚書,有痣,狀如月牙。”
韓杜衡頷首,轉而問崔玉坤:“崔尚書,如此,你還有疑義嗎?”
“……”
他當然有。
當年,蘭嬤嬤許根本沒看到習凜眼角的紅痣,她知道,是因為有人告訴她,習凜眉角生有紅痣。
這一點,韓杜衡心知肚明,但,蘭嬤嬤憑紅痣認人是事實,他的懷疑卻是毫無根據的揣測。
“暫且沒了。”
“甚好。”韓杜衡再拍驚堂木,響聲之後,他問,“蘭嬤嬤,關於那一夜,你還有什麼要告訴本官的嗎?”
“奴家快到鸞鳳殿時,遠遠地看到先皇后立在丹墀前的高階,身上穿著一襲桃紅柳綠的水袖舞裙。
奴家正覺得奇怪,卻聽先皇后問奴家,好不好看?奴家立刻答好看,接著又問先皇后是不是要跳舞?”
“先皇后怎麼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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