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不做停留,帶著蕭朝和快步離開。
待謝扶光走得看不見人影,伍硯書命人沏來兩盞熱茶,親自端到天牢深處,打算送到韓杜衡手邊。
他才到下層,就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韓尚書,下官要見妧娘,否則,下官絕不認罪。”
聞言,韓杜衡掄起驚堂木重重一砸:“荒謬!堂堂安樂郡主,豈是你一個死刑犯想見就能見的!”
“為何不能?妧娘是下官的妻!”
“一派胡言!”韓杜衡大怒,“來人,把顧三郎拖下去,鞭笞三十!”
“是!”
須臾,顧浥塵要被獄卒拖走,他一邊竭力甩開獄卒,一邊越發聲嘶力竭地吼道:“下官沒有胡說,妧娘就是下官的嫡妻,她——”
“堵上他的嘴!”
“嗚——”
顧浥塵終是被拖走,不久,天牢響起鞭笞聲。
伍硯書端著熱茶,走到公堂旁。
“韓大人,喝口茶吧。”
韓杜衡輕掐眉角,略顯無奈地掃過滿滿當當的天牢:“陛下有命,三日要審完,本官哪裡敢怠慢?”
伍硯書原有些不待見韓杜衡,但今時今日,大理寺和刑部儼然是難兄難弟,韓杜衡身為尚書,肯衝在第一線,委實叫他欽佩。
“韓大人,一口茶的工夫,耽誤不了多少事。”
“也是。”
兩人相視一笑,開始飲茶。
“將才,謝將軍來把蕭大皇子領走了。”
“走了好,再留下去,還不知鬧出多少事端。”
“韓大人說的是。”伍硯書連連頷首,眼神掃過一側審過的卷宗,“大人把顧家人都審完了?”
“除卻主犯顧三郎,其餘人都已簽字畫押。”
“那顧三郎怕不是瘋了吧?竟敢說郡主是他妻,也不怕這話傳到陛下耳中,被陛下挫骨揚灰了!”
韓杜衡瞬間正色:“伍大人慎言,這話如果傳到陛下耳中,顧三郎固然極慘,你我怕也要受些牽連。”
“是是是。”
一盞茶即將喝盡,伍硯書準備告退,正此時,上面陡然傳來一陣混亂的廝殺聲,他駭得神色鉅變:
“韓大人,出事了!”
話音將落,他手裡的空杯盞落地:“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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