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說:“別折騰我爸了,寶玉也去。”
“那行。”聽李寶玉也跟著去,王美蘭更放心了。雖然只是抓個獾子,但這大晚上的進山,多一個人就多一分保障。
但見趙軍回屋以後,把牆上的兩把槍都摘下來,然後又從旁邊的一把擼兜子裡掏出兩盒子彈,王美蘭幾步來在趙軍身旁,小聲道:“兒子,是不是媽嘴快,給你惹事了。”
“媽,你說啥呢。”趙軍笑道:“這算啥事啊,我們兩把半自動,到哪兒也不怕啊。媽,你看那菜要涼了,你就熱一下,完了不用掂心我們。”
等王美蘭把趙軍、解臣送出屋外時,李大勇和趙有財正往麻袋裡裝方子呢。
這邊趙軍出來,那邊李寶玉也從他家快步出來,當媽的金小梅,同樣從屋裡出來送她兒子。
到了門外,趙軍把木頭方子、大錘、大斧、彎把子鋸,全放在後車箱裡,然後跟解臣說:“走,上張大哥家去。”
“還帶著他呀?”李寶玉聞言,笑道:“用去那麼多人麼?”
趙軍道:“咱們下對子得放樹,把他家油鋸拿著,那不是快麼。”
說到此處,趙軍又補一句,說:“他要看咱們去,他肯定也得跟著。”
說完,趙軍和李寶玉一起上了後車箱,而副駕駛的位置,則給張援民留著。
解臣發動汽車,很快就來到了張援民家。
雖然隔著籬笆仗子,見張援民家屋裡的燈還亮著,但這時候左鄰右舍就有睡覺的了,所以趙軍沒讓解臣按喇叭,而是讓李寶玉翻仗子去叫張援民出來。
李寶玉到張援民家窗前敲了兩下,不大一會兒,張援民和楊玉鳳都出來了,兩口子跟李寶玉一起來在院門前,張援民把院門開啟,出來就問趙軍道:“兄弟,有事啊?”
“大哥。”趙軍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我們要進山。”
張援民聞言,當即就道:“兄弟,你等我兩分鐘,我換衣服跟你去!”
“行!”趙軍又叫住張援民,說:“大哥,你把油鋸帶著哈。”
“拿油鋸?”張援民聞言一怔,下意識地問道:“拿那玩意幹啥呀?”
趙軍答道:“馬玲她媽把腳燙了,我尋思上山下倆對子,砸兩個獾子焅油。”
張援民回過身,看著趙軍問道:“那獾子,你要啥時候用啊?”
“明天。”趙軍笑道:“我媽答應馬玲了。”
“啊!”趙軍這麼一說,張援民和楊玉鳳都明白了,先不說這事兒是大是小,關鍵這是未來老婆婆跟未來兒媳婦第一次辦事,趙軍家不管咋的,都不能出岔子。
這也正是趙軍著急上山的原因,上輩子他結婚的時候,王美蘭已經不在了,他不知道這對婆媳以後相處,會是什麼樣子。
但既然老孃答應了,那就得辦。哪怕今天給王翠花拿去的獾子油,夠她用好幾次的。可王美蘭說明天給辦妥,那就必須明天辦妥。
只不過獾子那玩意,一般都是晝伏夜出,哪怕白天帶黑虎進山,想抓住在外頭溜達的獾子,也是小機率的事。所以,趙軍才要連夜進山。
可即便如此,張援民卻笑道:“嗨!我還尋思啥事兒呢。兄弟,別去了,回家吧。”
“啊?”聽他這話,趙軍、李寶玉和解臣都愣住了。
看著三人呆愣的樣子,張援民笑著對趙軍說:“兄弟,這個事兒,大哥給你辦。不就要獾子油麼?你就是要一罈子,大哥也能給你整來。”
雖然張援民如此說,但趙軍心裡卻是有些沒底,他試探性地問道:“大哥,你晚上吃的啥呀?”
“就你給我拿的那個紅狗子。”張援民說到此處,笑道:“你別說,那肉吃著挺細發。”
“啊。”這回趙軍知道咋回事了,緊接著就對張援民說:“大哥,你喝酒了吧?要不你別去了,你把油鋸給我就行,你在家睡覺吧。”
“兄弟,你說啥呢?”張援民笑道:“你大哥沒喝多,答應你的事,我肯定給你辦明白。”
說著,見趙軍一臉的擔憂,張援民在趙軍肩上一拍,道:“你也不瞭解你大哥呀?你知道你大哥外號叫啥不?”
他一說這話,趙軍更斷定他是喝多了,當即笑道:“大哥呀,別說我了,就咱解臣兄弟剛來幾天吶,他都聽說你外號了。”
聽趙軍如此說,旁邊的李寶玉、解臣、楊玉鳳都忍不住發笑。
張援民也哈哈大笑,但卻擺手說:“不是那個外號。”
“那是哪個外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