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月娘一抬頭,見方才那個賣續斷根的攤主站在自己面前,惡狠狠地看著自己。身邊還跟著兩人,也是一樣地看著自己。盧月娘回頭看了一眼那根莖,肯定地說:“你家攤上擺的不就是續斷根麼?不是人參啊,雖然看起來有點像人參。” 那攤主哪肯在眾人面前承認,惡狠狠地罵起來:“山裡無知小兒,竟敢在這裡胡說八道!”扭曲了臉面,揮舞雙手,唾沫橫飛。 在羅浮山上山民友善,盧家寨族人又多拿月娘當公主一般對待。月娘幾時見過這般嘴臉,一時間呆愣在那裡。 開啟APP檢視高畫質大圖 這時,趙晟熙一步向前,擋在月娘身前,沉臉道:“我家月娘說是續斷那就是。你待怎地?” 那攤主一看趙晟熙的裝束,以為又是個山民。仰頭狂笑:“我待怎地,讓你知道一下我鄧爺的厲害。” 說罷,就揚手就要扇趙晟熙一個耳光。趙晟熙也不躲閃,抬手拿住那攤主的手腕,向下一掰,那攤主吃疼,哎呦哎呦地叫喚起來。 趙晟熙將手一抖一鬆,那攤主倒跌出去,被兩個隨從模樣的人給接著。 那攤主惱羞成怒,指著趙晟熙大喝道:“給我打,給我打,哎呦哎呦。” 那兩個隨從舍了攤主衝了上來,揮拳就打。趙晟熙不慌不忙,左格右擋,一個弓步,使了個雙炮捶,那兩人倒飛三尺,才倒地哀嚎。另有一人,手持木根,上前當頭劈來。趙晟熙抬手握住,卻聽到鐵環碰撞,一個短促的呼嘯之聲直奔腦後,趙晟熙側身讓過,抬腳就把對方給踢成個倒地葫蘆。 趙晟熙拿了那棍子才看清,是一長一短兩個棍子,中間有鐵環連結。暗道,這個是啥兵器?使起來倒是有些出奇致勝之處。 這長短棍不是兵器,而是農人拿來打穀子剝殼用的連枷。趙晟熙沒見過,以為是兵器。 趙晟熙正看著連枷,若有所思,又有七八個人手持棍棒,從圍觀人群中跳出,來打趙晟熙。 只見趙晟熙在圍攻之人中,瀟灑遊走,東敲西打,邦邦作響。沒多時,就見那幾個行兇之人,抱著頭手腳,躺在哀嚎。 要不是趙晟熙有心熟悉這個連枷的特性,那些烏合之眾根本在趙晟熙手下走不過一合。趙晟熙搖搖頭:太弱雞了,不禁打。還是回去找草龍練練的好。 打完了,趙晟熙才發現,眾人早就退得遠遠的圍觀。“月娘,月娘!”趙晟熙不見了月娘,著急的喊了起來。 “在這那,在這那。”人群分開,就見月娘被幾位盧家寨的族人護著。山民團結,早在紛爭初起之時,就得了訊息,相互招呼結夥要給月娘助拳。到了現場,看趙晟熙對付輕鬆,也就只護了月娘在一旁壓陣。 見月娘安好,趙晟熙丟了連枷,去尋那攤主。那攤主轉身想跑,被趙晟熙一把揪住,沉聲喝道:“你要去哪裡?” 那攤主嚇得兩腿一軟,跪地求饒。趙晟熙只問:“那到底是續斷還是高麗人參?” “不是高麗人參,是羅浮山人參。”那攤主還要嘴硬。 已經走到趙晟熙身旁的月娘大聲道:“那不是羅浮人參,就是續斷。” 圍觀眾人有人出聲:“不可能吧,那人參多是北方寒冷之地才有出產,這羅浮地處南方溼熱,怎麼可能會有人參?” 盧月娘道:“羅浮確實有人參,三葉一支為仙茅,一葉一支為人參。” 開啟APP檢視高畫質大圖 眾人都圍了上來,拿了那攤上的根莖細細辨別,有幾位老藥人確認確實是續斷。另有好事者,也拿出羅浮人參比較,順便做起宣傳。 那攤主和打手們趁著無人關注,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攤上只留一下一個小廝看著。 趙晟熙見月娘被人稱讚,比自己得勝還開心。 先說那鄧攤主,離了藥市,心有不甘,騎馬一氣跑回博羅縣去找縣丞胡家福告狀去了,想再借官府的勢力找回顏面。只不過這次胡縣丞收了鄧攤主的孝敬,卻把鄧攤主罵了個狗血噴頭。 這個要說起來還跟逍遙子有關。逍遙子給皇上練丹藥,就是博羅縣縣令推舉的。為此,博羅縣縣令還得了皇上的褒獎,眼看升官有望。 沒想到逍遙子對皇上的宣召避而不領。尋逍遙子進宮的差事就落在了博羅縣縣令的頭上。逍遙子避而不見,導致博羅縣縣令多年升官無望,還有可能烏紗不保,心情十分鬱悶。這是其一。 其二,那山民彪悍團結,要是欺壓了一個寨子,就有可能招來全體山民圍攻。每次鬧將起來,朝廷多是安撫山民,訓斥屬地縣衙。要是鬧大了,縣令都有掉腦袋的危險。 這鄧攤主在這個時候因為賣假藥招惹山民,胡縣丞就是收再多的孝敬也不可能為鄧攤主出面找山民的麻煩的。 洞天藥市,愈發的熱鬧了起來。彷彿剛才什麼也發生過。 時近中午,趙晟熙終於找到和月娘一樣的愛好了。 “盧家寨鵪鶉香又爛,賣的價錢更實在,貴了你不愛,要買得趕快……”聽了這個盧月娘高興了,拉了趙晟熙鑽過人群,往賣鵪鶉的攤子走去:“三叔家的鵪鶉最是好吃,我也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