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淵稱王,自守宛城,不日該天下皆知。 修玉也是悄然無聲摸到了洛陽城。 城門例行檢查,修玉身著黑衣自然也是特別關照物件,幸好提前將長劍卸下。 “大將軍說了!近日有不安分之人慾來營救逆賊夏侯林,故而各位多多擔量!我等奉命,無他意。” 能在洛陽城守城,更多的恐怕不是靠自身有多厲害,更多的怕不是人情世故,這些人尖尖兒可太懂這些了。 誰都不能得罪,誰都要巴結,才能巧變之中。 一個個的檢查,讓修玉還是慌張。 “商人,特來洛陽進貨。”修玉身上白花花的銀子不少,金銀財寶都在包囊裡,為的就是打點上下。 “商人?” 重農抑商的環境下,商人倒是很難被人重視,即使是三國時期商人們地位不淺,可惜,人人都只會重視富豪商人。 “是,大人。”修玉的氣質都不太像普通商人。 守城人撇了撇暗示:“唉,大將軍的意思……我們也……” 修玉當然懂,立馬摸了銀子:“官爺,您哥幾個去喝點酒吃點肉,如何?” “我手下兄弟不少啊。” 修玉包囊裡大多是黃金,要是這被他看見了,那豈不是更貪? “大人!”修玉只好又塞了一筆銀子,只能希望他滿意。 守城人本就是為了多搞點錢:“您請!” “多謝!”修玉點頭示好。 “請!” 收了銀子便不搭理他了。 修玉就這樣混了進去。 別的地方不去,直奔賈充府中。 賈充基本也知道,一定會有人來,至於幹什麼?還用問?身為司馬昭的心腹,能見夏侯林的,只有他了。 賈充還在悠哉悠哉下棋呢。 “門外有人求見,大人。” 賈充笑了笑:“果然如此。” 賈充的好朋友庚純也在此地跟他執棋:“噢?怎麼?” “這門外之人必是求我,讓我帶之去見夏侯林。”賈充自信滿滿:“將死之人而已。” “如此自信滿滿?”庚純平日裡就喜歡懟他幾句。 “那是那是!”賈充見庚純不信:“不信?賭一賭?” 庚純雖然是懟,但是還是囑咐:“莫要說笑,若是真讓你帶去見夏侯林,該如何?” 賈充表示:“黃金白銀夠了,就帶他去見。” 庚純忙起身:“不可不可!夏侯林乃司馬兄弟心腹大患,汝若如此,必被司馬昭斬殺。” 賈充搖搖頭:“放心!不過是讓他見一見夏侯林,沒什麼不好的,我可是大司馬的心腹。” 庚純打斷他,怕好朋友糊塗:“你真糊塗啊……” “讓他進來吧!”賈充可太有信心了,就想要看看夏侯林的心腹能開出什麼籌碼去見夏侯林。 “我們繼續!”賈充指著棋局。 庚純鐵定不能跟他一起:“你你你!還是先處理此事再說。” “行吧!”賈充起身坐到了主位。 只見修玉進來拱手:“參見大人。” 賈充昂著頭完全看不起的樣子:“你是何人啊?” 修玉拜:“乃是夏侯林將軍帳下兵卒。” “反賊夏侯林帳下?”賈充試探試探口氣。 “是……大人。”修玉無奈應。 “這反賊還有兵卒?那三百人可都在天牢關著,你總不能是特意跑出來的吧?”賈充問。 修玉搖搖頭叩首:“報大人!夏侯將軍糊塗,反了大司馬,此乃不知明理。” 賈充可以說是司馬昭的狗腿子了:“那是自然,汝來此地便是為了如此不成?” 修玉又叩首:“深知大人乃是大司馬親信,今日特意拜訪,為了見夏侯將軍一面。” 再叩首:“實乃是對夏侯將軍愧疚,未曾勸說將軍,我也有罪。” 如此卑躬屈膝,如此彎腰下跪。 也倒是有用,賈充就吃這一套:“你倒是白淨。”肆意開著玩笑:“你該不會就是夏侯林的斷袖之癖吧?” 修玉咬著牙忍著叩首:“不是……乃是夏侯林將軍部從。” 賈充大笑:“那若是我有此癖好,如何?” 修玉知道這是故意侮辱他,畢竟對他這種小白臉最大的侮辱就是這樣了:“我可給大人尋人。” 當然不能太過分,撕破臉對賈充沒有好處:“說笑一下,不要當真。”賈充問:“我帶你去見夏侯林,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賈充對好哥們說笑:“你總不能真滿足我那種癖好吧?我可沒有那種癖好!你要是夏侯林紅顏我還真樂意。” 為了夏侯林,牙咬碎了都得吞下去:“有黃金十兩……”這黃金十兩都是修玉存了很久很久。 十兩黃金不少了,但賈充覺得不夠:“十兩黃金?我能讓你在夏侯林被斬首之後看看他的屍骨。” “你這十兩黃金,還不如找到夏侯林的紅顏陪我一晚,那多實在。”庚純見賈充還是有想法,況且這人一直叩首不像是什麼有城府的人,說不準還真是一兵卒。 “十兩黃金……不少了。”庚純提醒。 賈充知道還有油水:“少!太少了,你我兄弟瀟灑一晚都不夠。” 奶奶的,你就是把整個青樓買下來估計也不值。 “還有紋花寶劍一把。”這東西才是賈充感興趣的。 當年老爹跟著曹家數代,還救了曹休,一直唸叨寶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