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遠望,乃是虎豹鐵騎。 虎牢大驚:“他如何來得兵馬?” 只見那兵馬齊頭之人乃是張淵,張淵手握長槍,槍指虎牢:“逆賊!休要張狂。” 本應是虎牢圍了虎尋,現在來看,更像是張淵圍了虎牢了。 “射殺虎尋!”虎牢還記得正事兒。 只見虎牢親自搭弓射箭,若是此時轉頭對付張淵說不準還真有機會,可惜……用兵之道,天賦使然。 虎尋靈機一動,翻身下馬:“老夥計,日後再給你尋仇!”藉著馬韁狠心一拉,將戰馬擋在前面。嘶鳴聲讓虎尋閉上了眼,陣陣熱流湧在他的臉上。 張淵兵馬無數,想必是將筑陽虎豹騎與宛城守軍都帶來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宛城兵馬更願意為他而戰。 為君王而死或許名字都記不住,為這位將軍而死,或許他還能抹點眼淚啥的。 虎牢憤恨虎尋反應如此靈敏:“快!隨我殺過去!殺了虎尋。” 那些本應該包圍了虎尋的虎豹騎居然選擇陣前投了:“願為虎尋將軍而戰!為夏侯林將軍而戰!” “快走!將軍!”虎牢部從紛紛潰散而逃,張淵這邊士氣如虹:“擊退虎牢!” 虎尋緩緩起身,只見虎豹騎組成一道陣線擋在前面:“將軍!抱歉……” 虎尋笑了笑:“我就說我能勸動你們。” 之於他們來說,給虎尋放開一條路的那時候,就已經是必死之人了,虎牢的殺戮心太重,根本不把虎豹騎當兄弟看。 對於虎牢來說,虎豹騎的作用是拿他們當跳板,跳上司馬氏兄弟船上的踏板而已。 他們何嘗不知道去了就是死。 “曹純都督待我等不薄,我等今日若是加害都督之後,豈不是讓人笑話?” 虎豹騎們雖然對那些領袖不是很熟悉,但是曹純是一直看著他們長大的,從壯年驍勇的將軍,變作了白髮斑斑的老者。 “好!”虎尋抹了抹眼淚,死去的戰馬是多年老友了:“來!兄弟們!生擒虎牢!”虎尋站起身來準備跑過去幹虎牢。 只見張淵擊退眾兵馬便奔向虎尋:“虎尋將軍!還是快快退回宛城!若是虎牢有新野兵馬,我軍抵擋不得便要被全軍殺之。” “張將軍,為何救我?” 張淵當然有自己的打算:“先回宛城,我們再言此事,如何?” 虎尋點點頭:“好!”張淵叫小卒給虎尋牽了一匹戰馬,並令:“把這虎尋將軍戰馬拖回去,留個紀念。” 虎尋還是有些感動:“多謝將軍……” 張淵只讓他上馬:“不必客氣!快走吧。” 雙方兵馬都在撤走。 虎牢憤恨不想撤走,但是身後無兵馬支援若是不撤走,張淵提槍來戰恐怕都得死在這裡。 張淵的想法便是若是此人全軍追殺,那自己對抗不得。 使者姓賈名義字無謀,乃是賈詡的親侄兒:“如何?虎尋將軍。” 虎尋不好意思般捂臉:“乃我狂妄自大之錯。”不過他也確實陣前讓其降伏了許多兵卒。 虎尋拱手:“若非將軍相救,我必死也。” 張淵笑笑:“主力還是將軍的虎豹騎,與我無關。” 虎尋搖搖頭:“若非將軍與這位使者告知我,我豈能知曉?” “想不到啊……司馬氏短短數日便拿下了曹公打了半輩子的江山啊。”虎尋嘆息曹爽無能、曹芳無知。 “司馬公託孤大臣啊……居然謀反?”虎尋對於救命恩人也懶得藏藏躲躲:“司馬公可是……” 賈義打斷:“司馬公可未曾謀反,司馬公已退了朝野,養老去了。” 賈義不知司馬懿是什麼意思:“司馬懿老奸巨猾,絕對不可能如此輕鬆便退了二線,想必定有他謀。” 張淵猜測:“司馬懿估計是……專門如此?”張淵也當然不知,莽夫之後肯定大機率莽夫了。 賈義卻有實打實的看法:“我估計吧……” 賈義猜測:“奪取江山不難,守住江山才是難事,司馬懿估計是讓兩個兒子把持朝政,或許自己在考慮如何平定揭竿而起的勤王之師。” “更可能……是為了抵擋……抵擋諸葛亮!”賈義道言:“諸葛亮有了徐庶之後高歌猛進,一路斬關過將,長安、隴西、甚至是我們這邊的武關皆被奪下,大魏江山本就搖搖欲墜。” 賈義更加堅定想法:“或許司馬懿以為守不住大魏江山,不如篡權奪位!” 張淵不懂問:“守不住奪位?給別人做嫁衣不成?” 賈義擺擺手:“將軍不對,若是曹魏守不住江山,大機率是人心不一,爭權奪利。” 賈義舉例:“比如那長安之失,便是爭權奪利之過,大魏雄兵百萬,豈能守不住長安城?” “司馬懿與曹家宗親不就是爭權奪利的根本?曹叡活著尚且可以壓制宗親與司馬懿,曹叡若死,便該如此。”賈義笑笑:“只不過還沒到時機,天下仍有變數。” 虎尋不懂:“變數?我都不知道我該如何是好,何來變數?”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