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昭不在地牢裡,前去面見天子了。 說是面見天子不如說是跟老哥司馬師商量如何把這個皇帝控制住。 “兄長為何立這曹髦為帝?”司馬昭確實不懂,找一個偏人不如找曹芳的親兄弟。 司馬師痛恨曹叡:“曹叡的兒子能有什麼好人呢?”至於其他人?那肯定對曹叡都是尊重。 “曹髦好管,我倆兄弟無後顧之憂啊。”司馬師做了解釋:“曹髦一介小子,朝中又無大臣支援,自然不懼。” 司馬昭很有計謀的一個人卻對兄長百依百順,一個聽話的好弟弟便是如此了:“那夏侯林在地牢裡扛了數日了。” 兩兄弟對夏侯林還是佩服。 “夏侯林招了?”司馬師問。 司馬昭搖搖頭笑了:“若是招了,弟沒有這般無奈啊。” 司馬師嘆息:“世之英雄啊!” 世之英雄,可惜不是司馬氏的部從啊。 “若是能歸我兄弟二人,那後顧無憂啊。”司馬師有拉扯夏侯林的意思。 司馬昭問:“兄長的意思是……給夏侯林一些好處?” 司馬師搖頭:“此人受之老英雄曹純,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司馬師很想要他:“這樣的大將在!天下豈不是唾手可得?” “恐怕此人不在呂布之下。”這兩個人沒有見過呂布,但是他倆老爹見過,上一輩武將跟他們喝酒的時候,提起呂布的名字那就是敬畏。 特別是戰鬥力,昔日呂布在酒色傷身,被貂蟬榨乾了身子的情況下還能以一敵六,曹營六將硬是沒能生擒呂布。 那六個人也不垃圾。 典韋,這人沒得說吧?曹老闆第一保鏢,要是當年有武器,愣是能讓曹老闆多來幾次再走。 許褚也不錯吧,曹老闆第二保鏢,侍奉了曹家三代君王,虎候戰馬超。 夏侯惇,夏侯淵雖然一般,但是實力也沒有那麼弱,人夏侯惇還是能跟高順過幾招的,人夏侯淵就更不用說了,要不是親自去修那個鹿角,能死? 李典樂進再怎麼也是二流吧? “是啊,夏侯林戰力卓絕,那日府中,此子若是拼死一戰,我兩兄弟恐怕危也。”司馬昭想了想:“計策也有……” 司馬師問:“有何計策?” 司馬昭答:“既然是曹純都督的託孤之人,若是能偽造出曹純都督之信,不就可行?” 司馬師當然知道這點:“說得容易!曹純乃是一介武夫,平日裡根本沒有寫過多少信,更別說大多都是軍旅之信函。” 司馬昭肯定是調查清楚了的:“兄長忘了?曹純臨死前寫了一封信與曹叡。” 司馬師問:“何信?” “估計曹叡未看,在此處。”司馬昭從兜裡掏出來。 這也是司馬兄弟團結的象徵了,若是換作其他人,估計真要覺得兄弟有什麼瞞著自己。 司馬師沒那想法,只覺得昭兒有自己的想法:“看看?” 司馬昭也沒看過,拆開信來。 讓二人還是感動的一句是:“不因我兄之言而棄司馬氏兄弟不用,司馬氏兄弟乃世之良才。” “曹純都督究竟是慧眼識金。”司馬師大笑:“不過此信有何……能夠讓夏侯林回心轉意?” “夏侯林乃是莽夫,豈能知曉這些?不如將此信殘破,故意讓其看見?”司馬昭還沒想好怎麼讓他再一次意外中看見。 “要不……先放夏侯林出來?只要讓兵馬監視他,估計夏侯林也逃不出去。” “這……”司馬師估計不敢賭。 “不如說讓一人放他出來,就說是曹純都督的部從,如何?”司馬昭知道:“大魚要好的餌料,賭不賭?兄長?” 如果夏侯林能看見司馬昭料想的計劃,夏侯林必為夏侯兄弟死戰,只待天下一統便可卸磨殺驢。 如果沒有看見,那就要考慮考慮如何對付空出來的夏侯林了。 司馬師願意賭:“當然賭!”一方面是這人才避免流失,另一方面是……曹純信中內容讓曹叡放下偏見。 司馬師也想了想,確實,曹純這個人很單純,這輩子都在付出,也沒索取,也是為數不多當著面對他爹比較恭敬的人了。 “那我就去辦了?兄長?” 司馬師點頭囑咐:“定要注意安全啊!昭弟!夏侯林不是一般人,若是破釜沉舟定要殺弟,弟定要逃走,不可為一時之氣。” 司馬昭笑笑拍了拍司馬師的肩膀:“兄長放心!命重要。” 司馬昭親力親為此事,才可成。 地牢中。 修玉見到了渾身傷痕的夏侯林。 氣色倒是不錯,司馬昭佩服他,這幾天伙食特好。 “將軍!”修玉連靠了過去:“將軍!” 夏侯林聽出聲音卻無力起身了:“修玉?”夏侯林緩緩起身:“你怎麼來了?這麼危險!你快走!快走……” 只見身後賈充、庚純。 “將軍啊……”庚純見修玉滿眼淚花:“這位小將……待您誠懇啊。”夏侯林要是知道修玉為了他叩首無數,能當場撕了賈充。 賈充態度還是那麼高傲:“夏侯林,說幾句話就得了。” 庚純拉著賈充出去:“讓他們自己說說話吧!這恐怕是這輩子最後一次了。” 賈充本不願,庚純道:“你我兄弟二人日後要是如此……” 賈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