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大漢尚在長安城,兵馬未動,只能節儉曹叡葬禮,但對這位君王,無人不尊。 當下司馬懿、曹爽,扶太子曹芳即皇帝位。芳字蘭卿,乃睿乞養之子,秘在宮中,人莫知其所由來。 於是曹芳諡睿為明帝,葬於高平陵;尊郭皇后為皇太后;改元正始元年。 司馬懿與曹爽輔政。爽事懿甚謹,一應大事,必先啟知。爽字昭伯,自幼出入宮中,明帝見曹爽謹慎,甚是愛敬。曹爽門下有客五百人,內有五人以浮華相尚:一是何晏,字平叔;一是鄧颺,字玄茂,乃鄧禹之後;一是李勝,字公昭;一是丁謐,字彥靖;一是畢軌,字昭先。又有大司農桓範字元則,頗有智謀,人多稱為智囊。此數人皆曹爽所信任。 這時候,曹爽的權利已經很大很大了,又有鍾會作為智囊相助,毫不誇張的說,他現在比曹芳更像皇帝。 召集眾人飲酒作樂,此時,司馬懿正在宮外考慮如何除掉泰山兵,留著始終是禍患。 當然,不止是司馬懿,鍾會也是如此考慮,不過一個是要摧毀,一個是要收下,再加上皇帝沒了,這泰山兵更難處理。 “既如此,殺雞儆猴總歸是要的啊。”鍾會要借曹爽的刀讓司馬懿去殺泰山兵,至少也要殺臧霸。 “否則隴西失利,如何算來?” 曹爽點頭:“先帝將徐州交給士季,士季可自行處理,我皆同意。” 那好說了,有你點頭,我就直接讓司馬懿開始得罪人了:“主公!我先處理此事,然後帶兵去徐州擋孫權。” 曹爽大笑:“好!我有士季,何懼諸葛亮?何懼司馬懿孫權?” “多謝主公!” 曹爽不放心:“士季需要虎賁軍陪否?我自潼關調兵馬。” 鍾會拒絕:“不必!主公!我自有兵馬可調。”說的便是泰山兵,不過要讓司馬懿殺了臧霸之後才能如此。 鍾會出。 何晏告曹爽:“主公大權,不可委託他人,恐生後患。”弦外之音:司馬懿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能給他兵權。 曹爽問:“司馬公與我同受先帝託孤之命,安忍背之?”再想想那一同回洛陽,司馬懿一把淚一把淚,確實讓曹爽動容。 何晏卻說:“昔日先公與仲達破蜀兵之時,累受此人之氣,因而致死。主公如何不察也?”一般來說,提到爹這方面通常好用。 曹爽猛然省悟:“是也!是也!士季、先帝皆讓我提防司馬懿,若非卿,我險些中了司馬懿的奸計啊!” 遂與多官計議停當,入奏魏主曹芳:“司馬懿功高德重,可加為太傅。”這下子兵權就完完全全交給了曹爽。 而司馬懿在幹什麼? 鍾會以曹爽與天子的命令讓司馬懿斬殺臧霸。 司馬懿也聽了,一封密信訴給自家兒子。 司馬昭手起刀落,可憐臧霸,一生為兵,竟死於政治權謀的鬥爭。 泰山兵自然大亂,可惜泰山兵豈能是虎賁軍的對手? 不過幾個時辰,血流成河的潼關,幸虧鍾會到了:“只殺臧霸,不殺士卒!” 可是殺都殺了,殺了過半兵馬。 鍾會心痛:“唉……” 華宇叩首鍾會:“將軍!要替臧霸將軍報仇雪恨啊!” 實際上司馬昭殺了之後就懶得搭理他們了,跟著鄧艾等人防範司馬懿了。 而鍾會一邊安撫著華宇,一邊告訴他:“我已向天子求情,臧霸將軍可回徐州安葬。” “多謝將軍!”曹宇連連叩首。 鍾會道:“我已領徐州牧,鎮守徐州兼顧淮南,望將軍能與我齊心同力,勿忘司馬懿殺臧霸將軍之恥。” 二人即刻動身,帶著僅餘的泰山兵趕往徐州。 估計司馬昭也想不到,自己的大意之舉,埋下以後的禍患。 再說曹爽,曹爽向年不到十歲的曹芳請求方才所言:升遷司馬懿(實則暗降,因兵權無了。),讓鍾會令徐州牧,再升夏侯林、曹彰官職。 曹芳從之,自是兵權皆歸於爽。 那就真到了曹爽哥專權的日子了。 曹爽命弟曹羲為中領軍,曹訓為武衛將軍,曹彥為散騎常侍,各引三千御林軍,任其出入禁宮。又用何晏、鄧颺、丁謐為尚書,畢軌為司隸校尉,李勝為河南尹:此五人日夜與爽議事。 這樣操作下來,曹爽早上回家,下午的時候門口就堆滿了送禮的人,曹爽的暴行越發過分:“如此,我便不客氣了,啊哈哈哈!” 於是曹爽門下賓客日盛,其每日高歌暢飲,殊不知西方的大漢早就伺機待發,王渝對皇帝這個位置越發理解。 南部的陸遜也有爭奪中原的想法。 關鍵的司馬懿居然推病不出,二子亦皆退職閒居。曹爽每日與何晏等飲酒作樂:凡用衣服器皿,與朝廷無異;各處進貢玩好珍奇之物,先取上等者入己,然後進宮,佳人美女,充滿府院。 這些還都不是關鍵,這些朝中老臣尚可容忍,吃喝玩樂是傳統藝能,要說完全戒掉,也是不可能的,但是這種程度,大魏完全可以接受。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