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林被關入死牢,那是一頓毒打,要讓夏侯林認罪。 “夏侯林!認罪否?” “呵呵呵……”夏侯林一口血水噴過去:“你等奸臣侍奉惡賊!真不怕遭天譴?” 一鞭一條血痕。 夏侯林渾身無完好之處,而夏侯林依然是那態度:“無恥逆賊!天下人皆願生啖汝肉!” 罵的是司馬懿,罵的是這些魏臣。 “你們曹家不也是篡了劉家江山?說這些做甚?汝等也是逆賊!” “招不招!曹爽逆賊謀逆!汝若招了,大司馬可讓你活命。” 夏侯林笑了:“有死而已!何須多言?若不殺我,我定殺光爾等!” “嘴硬!繼續打!打到認招。” “媽的!”擦了擦臉上的血水,憤憤離去:“媽的。”嘴裡狠狠罵道。 曹芳退入後殿,心中宛如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該死的司馬師,朕……朕真想砍了這該死的司馬師!” 基本不把曹芳當人看了,比當年獻帝還要不如,獻帝起碼還可以跟曹老闆女兒恩愛一番,晚上還能報仇血恨呢。 曹芳能幹啥?只能點頭微笑嗯。 剛走幾步,便見幾人早早守在了後殿。 顧左右止有三人:乃太常夏侯玄,中書令李豐,光祿大夫張緝,張緝乃張皇后之父,曹芳之皇丈也。 “陛下……”三人輕聲。 曹芳懂:“朕與國丈有,汝需要聽否?” “不聽,陛下!” “那還不快滾!”曹芳叱退近侍,同三人至密室商議:“國丈可去密室商議,朕恐此地有耳目。” “是!陛下。”皇家密室還是穩的,起碼司馬師暫時不會沾染皇家密室,否則可真就是逆賊了。 眾人緊隨曹芳進了密室。 前腳才剛進密室曹芳執張緝之手而哭:“司馬師視朕如小兒,覷百官如草芥,社稷早晚必歸此人矣!”言訖大哭。 “朕雖德薄才寡,也不想拱手讓這千里江山也,若我父得知,我又有何顏面?” 張輯一邊大罵一邊安撫。 先罵:“先帝曾讓司馬懿莫忘陛下幼時,相戀之情!可這司馬懿,全然不念先帝之情也!” 在權利面前能守住初衷的人有,但不可能是司馬懿。 又安撫:“陛下……”輕撫曹芳的頭:“陛下……”卻也不知說什麼,他也無計可施。 李豐奏:“陛下勿憂。臣雖不才,尚有計策可對付司馬氏兄弟也!” 曹芳宛若抓到救命稻草:“有何計策?若是果真退了司馬氏,朕定封你為護國公!” 李豐泣淚:“此為我大魏江山,何談官職?陛下!” 又哭出聲:“陛下!”連連叩首。 “愛卿有何計策?朕願俯身聽之。”曹芳甚至回拜。 李豐不敢:“陛下如此折煞我也!” 李豐大哭獻策:“臣以為,願以陛下之明詔,聚四方之英傑,以剿此賊。”這和當年為了圍剿董卓有點像了。 夏侯玄奏言:“臣叔夏侯霸降蜀,因懼司馬兄弟謀害故耳;今若剿除此賊,臣叔必回也。臣乃國家舊戚,安敢坐視奸賊亂國,願同奉詔討之。” 張輯恐曹芳擔心:“尚有其夏侯林將軍在城中,若在有南部兵馬,司馬懿必死無疑啊。” 曹芳嘆息:“但恐不能耳,夏侯林將軍已被朕害入牢獄也。” “願前去營救再回來與之救陛下與危難啊!”三人哭奏:“臣等誓當同心滅賊,以報陛下!” 曹芳哭哭啼啼:“朕有如此忠臣,即死亦有何妨?”遂脫下龍鳳汗衫,咬破指尖,寫了血詔:“朕定要殺司馬氏兄弟!” 授與張緝,乃囑咐道:“朕祖武皇帝誅董承,蓋為機事不密也。卿等須謹細,勿洩於外。” 李豐答:“陛下何出此不利之言?臣等非董承之輩,司馬師安比武祖也?陛下勿疑。”確實,相較於董承,你們還是不配的,司馬師確實比不上曹操。 “好!”曹芳咬著牙:“定要功成,萬萬不能出事,若是諸位有什麼閃失,朕之下場,恐怕不如昔日獻帝!” “陛下放心!” 三人辭出,至東華門左側,正見司馬師帶劍而來,從者數百人,皆持兵器。三人立於道傍。 司馬師密探無數,豈能不知道他們進了密室?這才匆匆趕來,目的就是為了對質。 司馬師問:“汝三人退朝何遲?”說實話,司馬師肯定知道了,就看他們嘴硬不硬,沒辦法,嘴硬還得是他們。 李豐不慌不急:“聖上在內廷觀書,我三人侍讀故耳。”這藉口蠻好的,不過可惜對手是司馬師。 司馬師不屑問:“所看何書?” 李豐對答如流:“乃夏、商、週三代之書也。” 司馬師倒是有興趣,不是說他想看,而是他想看看他們想怎麼編:“上見此書,問何故事?” 李豐敲打敲打司馬師:“天子所問伊尹扶商、周公攝政之事,我等皆奏曰:今司馬大將軍,即伊尹、周公也。”你這說話也好稍微過過腦子,當年董卓也是說自己跟伊尹沒區別,日後這倆哥們就得變成貶義詞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