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師直入後宮。 魏主曹芳正與張皇后商議此事:“國丈已與之忠臣前去搬救兵,擇日司馬氏定被擒拿。” 曹芳興致沖沖:“愛妃莫怕!”正想跟皇后幹一些不可言說的事情。 皇后言:“內廷耳目甚多,倘事洩露,必累妾矣!” 曹芳都要上手了,皇后羞澀:“哎呀……陛下!” 正言間,忽見司馬師匆匆趕入,絲毫不給他君主威嚴。 皇后大驚:“司馬師大膽!” 司馬師理都不理皇后按劍對著曹芳問:“臣父立陛下為君,功德不在周公之下;臣事陛下,亦與伊尹何別乎?今反以恩為仇,以功為過,欲與二三小臣,謀害臣兄弟,為何?” 皇后大罵:“司馬師!汝等逆賊……” 司馬師一巴掌:“賤女人,與你何干?”皇后不敢言語了,曹芳更是不敢亂說。 只好以極其卑微的語氣:“朕無此心,請大司馬勿多心也。”司馬師笑了:“莫要多心?陛下當真?” 司馬師袖中取出汗衫,擲之於地上:“此誰人所作耶!這可是陛下龍衫,何人敢穿陛下之衣?”仔細看看,還真是,前腳剛出去,後腳就被司馬師擒住。 曹芳是真想問:“在幹嘛啊!你們在幹嘛!” 曹芳這時候早就魂飛天外,魄散九霄,戰慄而答道:“此皆為他人所逼故也。朕豈敢興此心?”曹芳只能甩鍋了,不然自己小命兒難保。 司馬師問:“妄誣大臣造反,當加何罪?”意思就是:陛下,你竟然敢謀反? 曹芳也懂這意思,顧不得什麼君王威嚴了,撲通一聲:“朕合有罪,望大將軍恕之!”曹芳作為君王居然給司馬師下跪,令人唏噓。 司馬師暫時還是要維護皇帝的威嚴:“陛下請起。國法未可廢也。”也懶得解釋你能不能跪了,要他想,當著你面都能把你女人那啥了。 但是司馬師對皇后好像並不中意指張皇后:“此是張緝之女,理當除之!”這還確實不如讓她今晚侍寢,可能曹芳估計也能答應,畢竟自己沒辦法。 曹芳大哭求免:“國之皇后,豈能如此殺之啊?大司馬,此皆朕之過錯,不關皇后之事啊,大司馬!”就差給他磕頭了。 可惜沒有用:“陛下!如此妖女禍國禍民,且不聞蘇妲己禍國殃民一事?”司馬師說得簡直是荒謬。 “絕對不行!”司馬師鐵了心殺她。 “大司馬!朕什麼都可以答應你!請饒了皇后吧!”如同當年獻帝之妻般,當然,司馬師也比曹操更心狠,看了看可憐的曹芳:“就算她求我今夜侍寢,我也不會答應!” 張皇后大笑,啐了一口:“你也配?逆賊!今日即與父共死,也不向逆賊低頭!” “哼哼。”司馬師氣笑了:“好一個忠貞女子!拖下去白綾賜死!” “不要……不要……”苦苦哀求沒有意義。 司馬師叱左右將張後捉出,至東華門內,用白練絞死。宛若當年當年伏後出宮門,跌足哀號別至尊。司馬今朝依此例,天教還報在兒孫。 司馬師極其挑釁的語氣:“陛下,滿意麼?” 曹芳無奈點點頭:“滿意……滿意……” 司馬師道:“如此賤女,若不收拾,來日必有大患。” “那篡逆三人已被我所擒,陛下速速下詔處死則可,至於夏侯林,若是不讓他說個名堂,休想死!” 司馬師處理完之後看著地上跪著的曹芳,也不管他:“陛下若無要事,臣先離去了。” “愛卿自便……”曹芳豈敢多言?再多說幾句恐怕小命難保咯,皇后都保不住的人,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司馬師走之前還放了狠話:“陛下,如此之事只興一次,若有二次,臣絕不輕饒!”司馬師甩袖而去。 留下曹芳一個人在那裡哭泣。 正出門便撞上了司馬昭。 司馬師本暴怒情緒見到了弟弟就軟下來了:“昭弟,為何前來?” 司馬昭不明所以問:“兄長為何如此憤怒?”司馬昭那是真不知道,人弄完夏侯林之後一直在地牢裡面吃水果審夏侯林,那審一天一點結果沒有,特意來報告給兄長,再做打算。 不過現在先問問哥哥為啥這麼生氣,這事兒重要些。 司馬師一五一十給司馬昭講了:“昭弟,你說,我能不生氣?”二人毫不顧忌就大聲聊天,像是目中無人。 “是啊,兄長,這皇帝太目中無人了!竟然敢謀害兄長,其罪該殺!” 兩兄弟肆意探討皇帝,沒有任何人敢阻攔,他們現在可是比昔日董卓更有壓制力,董卓不過是一軍閥還好色,破綻無數,可這兩弟兄可以說是稍微弱一點的六邊形戰士。 “昭弟前來做甚?”司馬師問:“昭弟不是在審訊夏侯林?”夏侯林的供詞很重要。 司馬昭正是為此事而來:“兄長。”司馬昭掏出大將軍印:“兄長,這印給你,把大司馬印給我。” 二人的官職幾乎是自己定,要是高興,給自己定個太上皇也不是難事兒。 “為何如此麻煩?我兄弟二人誰人不識?”司馬師真的覺得噁心了:“給!”但是畢竟是自己弟弟,還得寵著。 於是二人交換印,司馬師變成了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