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由於這幾天我見過太多精美絕倫的著名建築的緣故,儘管,這裡的建築也很典雅,古樸可卻並未讓我感到震撼。
我漫步在蘇黎世街頭,有一種特別的情愫在我心中縈繞,我想感受安德烈家鄉的一切,想象著安德烈在這裡生活的感覺。
蘇黎世是中世紀與現代化相結合的城市,市內有中世紀時期的教堂尖塔、古堡、噴泉。
利馬特河兩岸有雙塔式羅馬大教堂、修女院、市政府和許多現代化的住宅、旅館和飯店等。
目睹周圍的一切,我覺得安德烈的成長環境和自己想象的很接近。
蘇黎世湖猶如一彎新月倚在市區的東南端,長達40多千米,蔚藍色的天空映著碧綠的湖水,片片白帆搖曳著湖上的雲彩,郊區的山谷綠草如茵,林木蔥蘢。
我久久凝視著湖面,想起安德烈對湖光山色的迷戀,這也許是他從兒時就留下的美好印記。
入夜了,我從酒店出來,想要看看這裡的街景。
從我入住的酒店到大街需要走一段很長的沿湖的小路,小路兩旁是高大的法國梧桐,傳統的歐洲款式的路燈散落在路面上的光線很柔和。
小路上空無一人,沿著幽長的小路,我悠閒地散著步,回想著蘇黎世那不算久遠的歷史。
16世紀,在宗教革命風潮乍興之時,蘇黎世也開始了它文化和經濟齊頭並進的輝煌時代。
18世紀的法國大革命,曾替此間帶來相當的思想衝擊,並形成社會、政治的混亂。但是,蘇黎世很快就找出自己的方向並朝現代化快步邁進,終於成為歐洲最重要、最富朝氣的化學和工業城巿之一。
忽然,一輛腳踏車從我身後駛來,飛馳而過。
我被嚇了一跳,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騎行者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帶著一頂黑色的塑膠頭盔,他在距離我十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回頭看向我。
我有些驚魂未定地捂著胸口,從他身旁路過,不滿地看了他一眼。男孩騎在車上忽然低聲地對我說:
——“對不起!”
男孩子的聲音不高,音質也有些低沉,這聲音讓我不由自主地戰慄了一下。
我看向他,男孩子有一張清秀的臉,正有些愧疚地看著我。
——“對不起!我沒想到這裡有人。”男孩用英語解釋到。
一個少年怎麼會有這麼成熟的聲音?這聲音語調都讓我想起一個人。
——“沒關係!”我帶著笑音用英語說道,臉上更是一副包容的微笑。
男孩騎車離開,還回頭看了我一眼。
目送著少年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裡,我問自己,安德烈也這樣騎過腳踏車嗎?……
今天,蘇黎世已不僅是個經濟性的城市,同時也是瑞士文化和教育學術中心,擁有全國規模最大的大學--the University of Zurich,和著名的瑞士聯邦科技協會。
偉大的瑞士教育家Johann pestalozzi (1746~1827年)、詩人 c.F. meyer和Gottfried Keller,亦出生於此,為此地增添了許多學術色彩和人文風采。
二十一世紀初,在瑞士心理學家暨心理治療學家 carl Gustav Jung (榮格,1875~1961年)創立的基金會鼓勵下,蘇黎世更吸引許多心理學者至此進行研究,已使蘇黎世成為世界心理治療學的發展中心。
曾在蘇黎世住過或研究過的知名人士相當多,例如列寧就在城內的Sozialarchiv進修過。而愛爾蘭文學家喬依斯James Joyce更埋身在市內的Fluntern墓園中,他所寫的名著「Ulysses」(尤利西斯)就在蘇黎世完成。
此外,德國作曲家華格納(Richard wagner,1813~1883年)有部分作品亦在此譜就。
在蘇黎世這些耀眼的光環之下,我到對這裡普通人的生活更感興趣。
和我所有旅行的興趣點不同的是,我放棄參觀景點的打算。
我想避開遊客,更多地去觀察當地人的生活。
我穿過一個個公園,從一個社群走到另一個社群。
我進入超市,影院,甚至在學校門口停留,只為看看這裡上學的孩子們。
我不知道安德烈在蘇黎世的家庭住址。理智上講,我其實並不想知道他們家住在哪裡。那樣好奇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