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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1章 裴多菲的信徒

——“他是沒向現實妥協,可是卻向自己的慾望妥協了。”李白玲說。

——“菲茨傑拉德是要說,他是為了愛情吧!”我說。

——“這就是我所懷疑的,作者能否分清什麼是愛情,什麼是慾望嗎?”

——“也許這不是作者一個人的問題,男人好像很難把它們分得那麼清楚吧!”

——“不只是男人吧!你看看《飄》裡的郝思嘉,簡直就是慾望的代名詞。”

——“行了,白玲,你總不能要求郝思嘉有卓雅那樣的情懷,海明威會寫出《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吧?”我笑道。

——“確實不能。西方世界裡,似乎除了基督耶穌普通人還真沒什麼高尚的追求。他們也不打算追求更高的人性,倒是對人的動物屬性的慾望很是寬容,在這種文化氛圍裡,也就怪不得,一個個都那麼自我,任性,眼裡滿是唯我獨尊的慾望。”

——“這個打擊面有點大了吧?”

——“打擊面有點大?你怎麼不說受害面有多大呢?”李白玲說。

——“你的意思是,你也是受害者啦?”

——“正因如此,我才耿耿於懷的。因為我發現自己這麼多年讀的書,對自己的人生並沒有什麼指導意義。可笑的是,我還曾把它們奉為人生寶典,覺得看懂它們就是參透人生了。”

——“你把我弄糊塗了,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不是你的座右銘嗎?怎麼你?……”我不解地看著李白玲問道。

——“讀書沒錯,錯的是我被他們的思想左右了,或者叫毒害了。

有一段時間,我認為《傲慢與偏見》中的愛情太過唯美,太理想化了。只有幼稚的人才會追求什麼完美愛情。

後來,我明白了,這個世界上多麼好的人都有,多麼壞的人也存在。

人性的差異遠超我們的想象。那我們憑什麼確信,完美的愛情就一定不存在呢?

憑什麼他們就大言不慚地斷言,人性是可悲的,愛情是虛幻的,生命是沒有意義的。

琳娜,我很欣賞你對愛情的態度。你說,你不會把愛情定義成符合自己利益的樣子。足見你對愛情的尊重。可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欺世盜名者。他們把那些不倫之戀,乃至畸形變態的情感都冠以愛情的名義。真是褻瀆!”

——“這樣的作品應該是有。”我感嘆著。

——“這樣的作品還不少呢,自己人性的缺陷沒有認識到,還有臉警示別人,該如何理解人生,真是害人不淺!”李白玲很是憤憤不平。

——“作家在寫愛情,可是他們自身對愛情的理解卻千差萬別。

以前,我和安德烈也探討過人們對愛情的看法。他認為不同的人的愛情的概念也不同。我那時覺得安德烈就是個愛情至上主義者,自己似乎和他還算不上同類,不過,我也執著於自己心目中的愛情,非常厭惡背叛愛情的人。確實有神聖無瑕的愛情值得擁生命來扞衛。”我說。

——“呵呵……你看看那些探討愛情的作品,有幾個能達到神聖無瑕的境界的?”

——“總體上講,人們還是嚮往美好的。所以《傲慢與偏見》才那麼膾炙人口。大團圓的結局也是人們所希望的。”我說。

——“琳娜,你這赤子之心可真難得,你骨子裡那種天真爛漫的氣質可真迷人,你要是得不到愛情,太沒天理了!”

——“呵呵……謬讚了,親!我雖然信奉愛情,可我卻沒覺得自己一定要擁有它,更不會為了獲得愛情而不擇手段。真正的愛情是對好人的獎勵,是種緣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隨遇而安,無欲則剛。一個滿腦子都是慾望的女人是不會有那種超凡除塵的氣質的。”李白玲似乎若有所思。

——“我可沒你說得那麼超凡脫俗。我還是夢想愛情的。只是不想強求,當然,我也不會刻意逃避它,儘管它可能會傷人……

連逸夫說《智者不入愛河》。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覺得自己是愛情的受害者,可我對這個觀點不敢苟同。你說,一個u相信愛情的人,生命的價值是不是會降低?”

——“愛情和生命的關係,親愛的,你又讓我想起裴多菲了。呵呵……”李白玲笑道。

——“這就對了!想起裴多菲,總比想起毛姆讓人心裡敞亮吧!假如,我們在對愛情的信仰上產生了疑惑,我覺得我們該質疑的並不是愛情本身,而是我們自己。

其實啊,借酒消愁愁更愁,麻醉劑還真算不上什麼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