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落受封異姓王,上下齊尊稱為王爺,又兼任寧城邊軍總兵,雖沒封地,卻手握兵權,算得上是位高權重。 王府大擺宴席,接待各方來賀嘉賓,整整忙了近十天,才慢慢安靜下來。 朱劍閣在府上閉關三次,半個月時間把修為硬推到了出竅後期,這才包了二十株萬年靈草回月牙城去了。 何子落打傷長老院的人,其罪責不小,朱劍閣表面粗曠,內心卻精細,他要去找師尊黃一道,想法子把這件事弱化。 何子落正籌劃挑選些禮品,再度前往浙金,卻有謝貴悄然來報。 “王爺,葉教頭帶孃家人來了,好似不太高興!” 葉教頭? 何子落愣了半晌,這才反應過來。 葉依水長期在符甲軍中當教頭,大夥皆稱之為葉教頭。 大家對她與何掌門的關係心知肚明,可府上還有個馬瑛和小小,所以大家在這方面是諱莫如深。 此時馬瑛走了進來,看到鬼頭鬼腦的謝貴,冷哼一聲要走。 這八成是聽到了謝貴的話,何子落急忙一把拽住,溫言安慰。 “師妹,當年之事師兄早跟你解釋過,現在木已成舟,只能順其自然了!” 謝貴早腳底抹油溜了,房中只剩下何子落與馬瑛。 馬瑛氣鼓鼓道:“師兄早功成名就,師妹粗野之姿己配不上師兄,師兄想乍的就乍的!” 何子落把她摟在懷裡,款款柔情蜜意哄她。 “師妹天姿國色,天下女子無人能比,絕不可自貶。 只是師妹託身於師兄,師兄卻久沒給名份,心中慚愧,不若趁年未的喜慶,齊了三書六禮,也好讓師父他老人家泉下安心!” 說起師父,馬瑛眼眶發紅,垂淚道:“師兄,你與那什麼摘花仙子的姻緣也算是天定,妾身怎敢有異議? 只怪師兄老將此事遮遮掩掩,甚不利索,讓外人看我笑話!” 賢良淑德! 何子落一顆心落了下來,還要摟著師妹親熱,卻被推開。 “人家都上門了,你好把人家晾在外面,快去接進府來吧!” 葉家來的不知是何人,何子落不敢怠慢,出府來迎。 原來是葉青和葉飛,見何子落出府來迎,笑嘻嘻直稱姐夫。 葉依水在一邊卻冷若冰霜,顯然是在生乎何子落的氣。 何子落當初離開浙金時,承諾在南州處理完軍務便回浙金,不想出了意外,險些喪命荒外,所以未能兌現承諾。 他與林梅梅的糾葛是不能說的,兔得無事生非。 把三姐弟迎接府內,葉青葉飛對何子落轉眼成王的事驚詫不已。 修真者雖不慕富貴,但對位至王侯這種事也是渴望羨慕的。 何子落只說因多年功勞積累,得了個異姓王的虛號而已,不值一提。 葉依水雖還在生氣,裝作不理何子落的樣子,卻一直豎著耳朵在聽他說話。 得知愛郎是因朝廷召見的事沒能回浙金接她,心中的氣惱頓時消了。 她出身名門望族,識大體懂規矩。 那邊謝貴己在安排廚房準備宴席,要給客人接風洗塵。 這邊由文軍師帶著葉青葉飛參觀王府。 書房中只剩下何子落和葉依水,看葉依水冷臉含俏,嬌豔無方,何子落不管三七二十一,過去扛上往臥室裡去。 葉依水見他猴急,象徵性掙了幾下,用粉拳捶著他的背嬌聲嗔怪道:“好不要臉,大白天的讓人撞見看你怎麼見人!” 有實無名的夫妻做了這麼久,繁文縟節的東西全部忽略。 何子落邊做事邊道:“不是說久別勝新婚嗎? 先幹活,後說事!” 乾柴烈火,不點也著,臥房裡的事不屑細說。 十日後,王府張燈結綵,遍請寧城親朋好友及權貴們。 寧城鎮西王何子落要大婚。 原本新娘是馬瑛和葉依水,但何鐵錘為此事大為不滿,直接從寧城清風觀搬回王府。 他要為小小作主! 何小小是他自小以童養媳的身份帶大的,不是親閨女勝過親閨女。 現在己滿十七,長得如花似玉,哪點配不上兒子何子落? 可何子落接受不了,他一直把小小當親妹子。 何鐵錘找兒子幾番吵鬧,又看小小委屈巴巴的,最終何子落屈服了。 雖然心中有坎,但老爹為此事義憤填膺,好似兒子不要小小就是道德敗壞,何子落默然了。 而小小絕望的眼神也讓他心痛了,小小一直把他當哥哥,也當夫君。 一個新郎,三個新娘。 馬瑛沒有孃家人,由何鐵錘代替,何鐵錘是馬老道長的好友,既作孃家人也是婆家人。 葉家就是葉青葉飛作孃家代表。 喜慶之日,何子落叫謝貴劃了三百萬兩銀子給州衙,由他們向全州百姓們分發。 百姓們歡天喜地。 王爺成親,普天同慶! 願王爺年年成親,這樣大家就又有銀子拿! 王府前院大殿。 望著何子落身著紅袍,旁邊三個新娘爭芳鬥豔,美貌不可方物,朱劍閣擠在賓客中呵呵傻樂。 旁邊伍夢雪瞪了他一眼,低聲警告他道:“你這兄弟花花腸子一串,你切不可學他,要不我跟你沒完!”喜歡道統天下()道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