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長老身為出竅期高手,行事卻極謹小慎微。 他摸不出何子落的深淺,不願直接動手,則是釋放出威壓壓迫,想以此震懾何子落,讓他就範。 何子落感受到殿內空氣霎那間冷了下來,讓人窒息的氣勢讓親兵們呼吸困難。 自己的地盤豈能容他人放肆? 哪怕是至高無上的長老院! 何子落當即釋放出分神威壓反擊過過去。 咚咚咚……! 阮長老被逼得連退數步,面色蒼白,眸子充滿恐怖,瞪著何子落不敢置信。 鄧飛更是當即軟倒在地上,傷上加傷。 而殿內的親兵們則從阮長老的威壓中釋放出來,恢復正常。 “噫,誰膽大包天,敢在這裡鬧事?” 語落人至,影子一晃閃進來一人,卻是朱劍閣,他閉關多日出來了。 但見他精神抖擻,神采奕奕,何子落知道他閉關所獲非淺。 朱劍閣是長老院的銀牌監察,何子落要照顧他的面子,當即收了氣勢。 阮長老從驚駭中清醒過來,看到朱劍閣,如抓到救命稻草。 “朱賢侄,快來一起拿了返修真界敗類!” 朱劍閣這才仔細打量他倆,頓時尷尬不已。 “哦,原來是阮長老,您這是?” 他認識阮長老,但不認識鄧飛。 阮長老知道朱劍閣是縱橫江湖的頂尖人物,在長老院年輕一輩監察中,絕對是出類拔萃的存在。 拳怕少壯,有院內楚翹增援,自己一方的天平加了超重砝碼。 他急切道:“這個何子落違反仙凡規矩,目空一切,蔑視長老院,抗法拒察,罪不可赦! 你把他拿下,隨本座回仙指島!” 朱劍閣看看他,再看看何子落,尬笑道:“阮長老,這其中肯怕有誤會。 這何老弟也曾是我長老院人,他所作所為,我鉅細皆知,咱慢慢調查清楚再說!” 阮長老聽他言語中無不是維護何子落,暗喑心驚。 早聞黃一道的徒弟與散修刺頭何子落沆瀣一氣,攪動江湖不得安生,今日一見,果然應證了是非曲直。 什麼慢慢調查,分明是共同參與! 阮長老恨恨掃視眾人一眼,不再理會朱劍閣,提著鄧飛便走,出了大殿,化風而去。 何子落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朱兄,這下把你牽連上了!” 朱劍閣嘆了口氣,自嘲道:“罷吧吧,人在屋裡坐,是非自來伴,他愛咋地就咋地!” 何子落又不再理會,問他閉關收穫。 朱劍閣興致勃勃道:“這直接吞服靈草煉功的法子不錯,我這四天時間,便到了出竅中期!” “怎的不練續了?” “那株星光草已被我用完!” “不妨事,我這裡多的是,你儘管去煉化修煉!” 兩個交流了心道,朱劍閣又拿了兩株靈草閉關去了。 又過幾天,南征兵馬由王飛龍,宋大鵬幾個帶回寧城。 由何子落出面與臨時調拔過來的駐軍交接,他們返回原駐地,南征兵馬繼續駐紮原軍營。 一切恢復正常,何子落把軍務交給文軍師,又安排好清風觀事務,與師妹馬瑛和小小告別,獨自駕風往東京而去。 萬里之遙,兩天不到便降落於東京城外。 他先是拜訪了曾尚書,曾尚書大喜,布了酒宴為他洗塵。 第二天大早,曾尚書攜他進宮,覲見皇上。 議事大殿,皇帝高坐,眾臣拜見。 少年皇帝己成熟許多,盡極讚美之詞誇了何子落一番,問何子落要什麼封賞。 何子落坦然道:“此生追求大道,只望能心無旁騖,望能辭總兵之職!” 曾尚書大驚,何子落可是他的心腹大將,他要是辭官不做,寧城邊境誰有能力震懾狼牙國? 少年皇帝則悻悻然,他原想要何子落求他,許以高官富貴,怎奈這何子落一心向道,無慾無求,讓他一拳打在綿花上。 他原先畫的大餅,要封何子落為異姓王,他實在捨不得。 曾尚書拜道:“吾皇英明,何總兵不畏生死,掃清宇內邪祟,勞苦功高,當大賞!” 一眾大臣皆附議。 皇帝無奈。 “寧城總兵何子落,忠心赤膽,屢立不世奇功,特封鎮西王!” 何子落愕然,想不到自己有如此威望,受眾臣擁戴。 其實,大臣們怕的是何子落有戰無不勝之能,現有潑天之功不賞,要生了異心,誰人能擋? 只有封個有名無實的異姓王,才能讓其臣服安心。 何為有名無實? 有王之名,不賜食祿封地,便是有名無實。 望著大殿眾臣殷殷目光,何子落只好閉眸受封。 “謝皇上!” 一個月後,何子落隨封賜儀仗隊伍回到寧城,總兵府換了牌匾。 掛上了“鎮西王府”的金字牌匾。 寧城舉城慶祝,寧城鎮守神將,該當為王。 至於有沒有封地,大家只在私下議論,不是主流話題。喜歡道統天下()道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