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造反嗎?”衛雲長黑著臉喝道。 夜漓與鶴青同時出手,夜漓使那四兩撥千斤的招數,用她的魂器,一把小巧的匕首與衛雲長的刀相抵,擋住了他的進攻,夜漓隨即冷笑道:“衛大人公然在國師府行兇,才是無法無天吧。” “我們只不過是想阻止衛大人犯下大錯,大人又何苦扣我們一頂造反的帽子,”夜漓伶牙俐齒:“莫非大人是自認能代表西虞皇室?” 衛雲長被一通搶白,手心出汗,知道對方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嚇退的,氣勢瞬間就弱了。 一旁的孫一勝發狂不止,跟瘋狗似得見人就要撲咬。 “去,拿繩子來!”夜漓鎮定自如地吩咐。 “好。”子初聲音顫抖,強忍著害怕,三步並作兩步走,去取來繩子。 剛才那一下,震得衛雲長虎口發麻,但對方似乎仍留有餘力,這讓他不敢貿然出手,但眾目睽睽之下,也不願輕易退讓。 他以為是夜漓與鶴青是以二敵一,他才吃了虧的,直到鶴青騰出手來封了孫一勝周身大穴,而與衛雲長抗衡的勁道卻一點兒也沒洩去,他這才意識到雙方實力的差距,自己無論和他們當中的任何一方做對手,都是沒有勝算的。 等眾人七手八腳將孫一勝綁起來後,衛雲長順勢放下手中的刀,大言不慚地發號施令:“帶回天牢關押。” 夜漓一聽不對,衛雲長是皇后的人,如果皇后真是幕後黑手,那讓他把孫一勝帶回去無異於給了個他殺人滅口的機會,還不如剛剛就由著他一刀把孫一勝給劈了呢。 “慢著,”夜漓伸出一隻腳,踩在床上,舉著匕首在禁軍面前擺弄了幾下,威脅道:“都不許動!” 鶴青背對著禁軍,橫劍護著夜漓,回頭用餘光瞟了禁軍一眼,深邃的眼眸清冷中帶著孤傲,並不過分犀利,端的是含章天挺,不怒自威,便是這平淡的一眼,居然將禁軍都給震懾住了。 “還愣著幹什麼?”衛雲長見禁軍不動,自己的命令無人應答,官威不保,喝道:“還不快去將那怪物給我抓了!” 禁軍這才有所反應,剛要上前,便被夜漓抬腿就是一記旋踢,踹翻了衝在前頭的禁軍衛兵。 夜漓目光如炬:“衛大人,這裡是國師府,你確定要硬碰硬?” “衛大人,”這時,久不出聲的輔官終於發話了:“正如這位夜先生所言,孫先生乃是國師府的座上賓,並非是通緝犯或者逃奴,如今還受了傷,便是真的有過錯要發落,也須由國師大人發落,您是皇后娘娘派來的人不假,但終究也就是禁軍統領而已,這裡不是皇宮,要越俎代庖,在國師府動刀動槍,還須三思。” 輔官一個文官,文質彬彬的,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嘴上倒是厲害得緊,說話夾槍帶棒的。 “你敢拿國師來壓我?”衛雲長覺得輔官駁了自己的面子,又怎麼會買他的賬,走過去一把拎起他的衣領:“你不過是一個六品從官,有什麼資格教我做事?” 輔官倒是腰桿筆挺,面無懼色:“在其位謀其政,我既是國師大人的輔官,自然一切都要以國師府的利益為先。” 幾番遭遇後,夜漓發現,衛雲長這人雖然生得魁梧,面相兇悍,但其實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武功也是稀鬆平常很,中看不中用,不知道是怎麼當上禁軍統領的。 這時候,門外一個內宮的侍衛進來傳話:“皇后娘娘召統領大人回宮。” 這一傳召給了衛雲長一個絕好的臺階下,他收起那股子虛假的狠勁,慢慢鬆開手,甩出一句毫無震懾力的威脅:“你等著,你們都給我等著。”說罷就帶兵離開了國師府。 危機解決,竹七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孫一勝,哆嗦著問:“現,現在該怎麼辦,一會兒他醒了,豈,豈不是又要亂咬人。” “唔...”夜漓托腮思索了一下:“府上可有大鐵籠子沒有?” 出人意料的是,國師府還真的有,輔官命眾人將鐵籠搬入房中,並把昏迷了的孫一勝丟進籠中關了起來。 子初扒著鐵籠的柵欄,望著裡面已不成人形的孫一勝,眼角含淚,這孩子心眼實,照顧了孫一勝幾日,便是孫一勝一直刻薄於他,但在朝夕相處之中,終究也是有了幾分情誼的。 “他...孫先生,不會有事吧?”子初眼睛紅紅的。 鶴青安慰他:“不會有事的,把他關在籠子裡,是為了大家的安全,並不是真的要囚禁他,等他的病好了,自然會把他放出來。” “好了,”見子初還是不放心,鶴青又說:“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我們一定會想辦法讓他恢復的。” 這話說得很沒有底氣,畢竟將人魈逆轉成凡人之法,連夜漓都聞所未聞。 騷亂平息,一切安置妥當,等眾人散去,鶴青問夜漓:“你覺得孫一勝為什麼會突然異化?” 竹七插嘴道:“是啊,那個樣子,太嚇人了,好好的人怎麼突然就...” 夜漓沉思了一會:“你的意思是有催化他的誘因?”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