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那麼愛撒嬌?”蕊芝嗔道。
“你怎麼來了?”我高興地都不知道說什麼了:“那個,蟠桃園,你不管了嗎?”
“在園子裡待久了,出來走走,反正年復一年,都是這麼些活,交給誰管都一樣,不會出什麼岔子的。”蕊芝說。
“倒是你,怎麼說都是我們崑崙山出去的,可別再闖下什麼大禍,丟崑崙山的臉。”蕊芝還是這麼刀子嘴豆腐心。
不過這已經嚇不退我了,我抱著她不撒手,親暱地蹭了又蹭。
“阿善,”蕊芝破天荒摸著我的頭說:“我希望你可以勇敢一點,有我在,我們一起面對。”
“嗯!”我拼命點頭,那一刻我似乎重燃了對未來的希望。
而後幾日,風雪停了,山上出了好幾天太陽。
雖然洞中的生活依舊度日如年,但有蕊芝的陪伴,日子似乎也沒那麼難捱。
她與我同吃同住,形影不離,每天早上瓦罐裡咕嚕著的香茶將我叫醒,待我做完早課,蕊芝就拎著吃食上山了,我們坐下一邊吃一邊閒話家常,普通的糕餅也變得美味起來,稍事休息之後,下午,我在崖邊打坐、修煉、彈琴,蕊芝就在一旁漿洗縫補,化了雪水洗衣服做飯,或者去山下積雪沒那麼厚,長有草木的地方給我摘野果子吃,全當是單調日常的調劑。
有一日她還帶了半罐子蜂蜜上山,將野果搗碎加了蜂蜜煮水喝,分外香甜。
我不能下山,只能呆在崖上,沒想到雪山上竟還能長這種果子,既然如此,那應該也有鳥獸,不然懸崖下的雪怪吃什麼,便想召兩隻來玩玩,當寵物養,也好解解悶,於是朝著懸崖吹響短笛,一連吹了好幾日,都沒見半隻鳥獸的影子。
也是,崖上冰天雪地,氣候寒冷環境險惡,根本不適合生存,哪有活物願意上來?便是我的御獸術再厲害,也難以強加意志在它們身上。
我有些灰心,只得不了了之。
如此過了一個多月,蕊芝照例每天上下山,照顧我的起居。
她將取來的食盒放在洞裡的石凳上,看著遠處灰濛濛的天說:“看來今夜又要起暴風雪了,得多撿一些樹枝回來生火,還得用石頭再將洞口砌一砌。”
我隨口說道:“下午我一起幫忙吧。”
“嗯,”蕊芝點點頭:“先吃飯吧。”
一開啟食盒,我頓時愣住了。
只見盒子裡放著一隻珊瑚做的笛子,精巧細緻,我拿起來細細摩挲,上面雕了某種樹的葉子。
“是建木的葉子。”蕊芝微微一笑。
原來是傳說中的神樹,怪不得我不認識。
我雖不認得珊瑚笛上的紋路,卻認得這珊瑚。
珊瑚品質雖算不得上乘,但精心打磨,靈力加註,拿在手裡一掂,就知絕非凡品。
這不就是我送鶴青的那支珊瑚株嗎?
“這...這是...”我激動不已。
“是武神託我帶給你的。”蕊芝淡淡地說。
眼前這火紅的珊瑚笛彷彿是鑲嵌在我晦暗生活裡的紅寶石,讓這陰冷的山洞變得明媚透亮起來。
我反覆把玩,愛不釋手。
“行了,快吃飯吧,”蕊芝淺笑道:“一會兒還有很多活要幹呢。”
“嗯。”我點點頭,不好意思地抿嘴笑。
晚上,洞外的風雪呼嘯,洞內石桌上的燭火搖曳,孤零零地發著微弱的光。
要不是蕊芝在,這樣的夜,我該有多害怕,空洞的心將無處安放。
我看著洞外狂風席捲,暴雪飛揚,禁不住拿起珊瑚笛吹奏起來。
不得不說,自那東荒海戰之後,我的音律確實比以前強了不少,嗚嗚咽咽,如低聲細語般地傾訴,或緊或慢,飄飄渺渺,也算得上是宛轉悠揚,勉強能入耳。
一曲畢,我不覺嘆了口氣。
“你可是想他了?”蕊芝忽然問。
我愣了愣,撲到她身旁,將頭埋在她懷裡,默默流淚,儘量不讓蕊芝發現我在哭,卻是欲蓋彌彰,過了一會兒,我抬起頭,紅著眼問:“我和他是不是真的沒有可能了。”
蕊芝輕輕嘆息:“我早就說過,你與他身份有別,若有牽扯,是要吃很多苦頭的。”
“姑姑早就知道我的身世了?”我眼角掛著淚珠,抽抽搭搭地問。
“我跟了王母娘娘這麼多年,猜到了,”蕊芝說:“她雖不喜歡你,但又願意收留你,必是你與她有著深厚的淵源,可你當初只是個鯉魚精,小小年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