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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五、命懸一線

一股異香飄來,頓時迷了我的神智,我用力晃了晃頭使自己保持清醒,瞪大了眼睛,心中驚駭。

我感到面前有殺意來襲,一個曼妙的女子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從我身前掠過,她似乎是在忌憚什麼,只是試探一下就又退回洞中。

是她。

玄女宮中刺殺我師父的那個神秘女子,她依舊渾身裹著黑紗,唯有猩紅的雙目一閃而過,尤為引人注意。

她是在怕我的龍鱗甲,事實上她的偷襲也確實再次激發了龍鱗甲的出現。

這個神秘女子身上的功法與我體內的精元似乎有某種感應,這讓我對她的身份更加存疑。

我至今沒猜透她到底是誰?為什麼刺殺我師父,現在又來...

蕊芝!

我睜大眼睛,大喊一聲。

“你是誰?快把蕊芝放了!”我收起小心,直接衝進洞中,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了。

只見蕊芝奄奄一息地倚在石凳旁,頭髮異常凌亂,似乎比平時長了好幾倍,半邊身子都埋在灰燼裡。

怎麼會這樣?

“蕊芝!”我尖叫一聲。

她嘴角的血跡已經乾涸,看來已經被折磨了有小半日了。

蕊芝將我拉到她面前,湊在我耳邊,氣若游絲地說:“小,心。”

“是她把你傷成這樣的?”可我根本壓抑不住心中怒火,哪裡還管得了許多。

“不是,她...”蕊芝艱難說道。

我掀開她的衣角,更為震驚,只見蕊芝的右手和右腿都不見了,損傷處成焦黑的木炭狀。

“這是...我們樹精兩傷的法術...”蕊芝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了:“雖然殺不了她,但也...咳咳咳...”

原來蕊芝是自焚以求和那刺客同歸於盡,她是木靈之身,我與她在蟠桃園煙落居朝夕相處多年,對此竟一無所知。

“蕊芝...你怎麼這麼傻...”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原本...就是我對不起你...”蕊芝也滿眼含淚,她原本平整,不顯年紀的面板上此刻顯出寸寸褶皺,猶如萬年古樹的樹皮。

“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世,卻從未告訴你...讓你獨自承受痛苦...”蕊芝泣不成聲道。

“別說了,別說了...”我抱著蕊芝感受到她的身子正逐漸變涼:“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小心!”蕊芝忽然臉色一變,也不知奄奄一息的她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我。

瞬間,一道銀光沒入她的身體,鮮血噴湧而出,濺在我臉上。

神秘女子站在山壁突出的一塊石頭上,抬著下巴,冷眼看著地下,黑紗背後的臉,不知流露著怎樣的表情。

而我則徹底瘋魔了。

蕊芝為了救我倒在血泊中的場景蠶食了我最後一點理智。

癲狂激發了我的魔元,魔氣在我體內激烈震盪,溢位體外。

那神秘女子卻並不退卻,反而上前一步,站在凸出的石頭邊緣,只要再稍一動就會掉下來,看上去似乎有些激動。

就這樣,我握著拳,緊盯著她,她也終於地下高傲的頭顱,看著我。

這種對峙雖然無聲無息,但氣氛劍拔弩張,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

下一刻,我便忽然出手,閃現在她身邊,抬腿踢向她,被她輕巧避過,又回身出爪,抓向她,神秘女子腳尖點地,並不接招,只是逃。

我豈能放過她,不斷出手,一系列風馳電掣般的連招,滾滾黑氣中夾雜著電流。

興許是有現出黑龍真身的經驗,我能感到體內精元明顯發生了的變化,甚至這次爆發直接破了我數月來潛心修煉。

誰還顧得上去除魔氣,才能離開這寒冷之地,我只想對手死。

況且我體內的魔氣並不是此消彼長之態,而是一股源源不斷的有生力量。

在這種力量的摧使下,雖然此刻的我並不佔上風,幾招都打在石壁上,砸出數個大坑,碎石掉落,煙塵滾滾,看上去陣勢極大,但對那神秘女子卻並夠不成威脅,可我絲毫不擔心,也不會感到害怕,甚至還有些興奮,就連身上的痛感都減輕了。

漸漸得,那神秘女子在我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下,變得不再那麼遊刃有餘了,接著,我召喚出鏨月,那女子瞬間愣住了,睫毛翕動,眼中閃過一絲不同尋常的光,我則抓住她的破綻,驅動鏨月刺向她,雖然最終被她避過,卻劃破了女子覆面的黑紗,留下一道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