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漾撫了撫她的背,“我想這個人必然是熟知兩家關係的人,他看過那張照片,還知道兩家定了娃娃親......” 楚然道,“這事,我看還是有必要再問一下我媽。” 門口忽然響起敲門聲,劉阿姨在門口道,“少爺,小姐,舅爺來了,夫人讓你們下樓吃飯。” 楚然應道,“劉阿姨,我們知道了,這就下去。” 她從吳漾身上站起來,有些奇怪,“舅舅怎麼又來了?” 吳漾也站起來,眼裡看不出什麼情緒,“可能是因為我爸最近不在家,舅舅就想著多來陪陪我媽,他們倆自小感情就好,也算是習慣了。” 吳父每年這個時候都要到明霞寺住一陣子,喝喝茶念念經,會一會他的和尚老友,用他的話說,就是“去一去這一年身體裡積攢的濁氣”。 林澤自從得知吳父離了家,便開始頻繁地往這邊跑。 那天他好像還和吳母在房間裡起了爭執,楚然和吳漾都隱約聽到了他們的爭吵聲。沒想到才過了兩天,他竟然又過來了。 晚飯時,因為吳父不在,換作林澤坐在了吳母身邊。 林澤望著楚然和吳漾,笑道,“看看,這兩個人坐在一起就是養眼,簡直是金童玉女。” 吳母笑得合不攏嘴,“是吧,結婚的日子已經定好,準備下個月底前給他們完婚了。” 林澤對著楚然道,“然然,我最瞭解吳漾,他是一個專一,有責任心的好男孩子,一定會一直對你好的。” 楚然也笑著回道,“舅舅,我知道的。”她的眼裡滿是真誠,彷彿訂婚那晚在酒店陽臺上發生的事不存在。 有林澤和吳母一直說著話,這頓飯吃得還算熱鬧。 不過,楚然環視四周,今天林澤雖然來了,李淳卻不在。她還答應了要幫郝明月探探他的心意呢。 吃飯間,吳漾的神情一直淡淡的,話也不多,只是照顧著楚然,給她夾菜盛湯,監督她多吃一點。 楚然沒有什麼食慾,在吳漾的盯視下又不敢擱了筷子,只好慢吞吞地吃一口飯在嘴裡嚼上許久。 吳漾雖然無奈,但也不再勸,只得允許她不想吃就不吃了。 飯後林澤和吳母又去了樓上說話。 吳漾和楚然在客廳坐了一會兒,就在楚然又開始犯困的時候,只聽吳母的門響了一聲,林澤沉著臉走出來,快速地下了樓。 他的背後房門緊閉,並不見吳母來送,兩個人像又是不歡而散。 他看到沙發上的吳漾和楚然,臉色緩了緩,“吳漾,然然,舅舅回去了。” 吳漾道,“舅舅慢走”,楚然也附和地點點頭。 林澤剛走,白楊便開門進了來。 “舅爺又來了?我剛看到廖叔把他送到門口了。” “廖叔?”楚然眉頭微皺。 吳漾,“怎麼了?” 楚然還未答,白楊搶先道,“楚然,不是我說你,你天天不要這麼胡思亂想的,別人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楚然挑了挑眉,“萬一有關係呢?” 白楊嘆了口氣,“我是在關心你,吃不下睡不醒的不是你啊?你還是囂張點好,現在看著蔫了吧唧的,一點都不順眼。” 他又問道,“淳哥呢?” 白楊話音剛落,吳漾的電話就響起來,正是李淳打來的。 吳漾接起來,下頜一點一點抿緊。 他掛掉電話,攏了攏楚然的肩,“然然,你乖乖休息,我要出去一趟。” 楚然看他這樣子,心裡有點不安,“現在嗎?學長,發生什麼事了?” 吳漾也不瞞她,“公司的賬目出現了問題,我得去看看。” 李淳確實是在躲郝明月,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樣一種心理,只是知道那人的心思之後,便本能地躲著了。 大學畢業之後,每當有人對他表達喜歡,他都是直接婉拒了的。他不想再介入任何有關男女感情的事,只覺得心累。 慢慢的,這方面的心思就更淡了,他身邊的人也不再招惹他。 但是他為什麼沒有直接拒絕郝明月呢?是對她有一點的喜歡嗎?李淳自己也想不明白。 他那顆被擱置了很多年的心,已經變得遲鈍了。 想不明白,躲還是要繼續躲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他除了回家吃了頓年夜飯,基本都是在公司。 這天他吃完飯,就想著去樓下幾層溜達溜達,消消食。 因為是週末,公司基本沒有什麼人,辦公區域靜悄悄的,他幾乎只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來到二樓,李淳發現財務室的門竟然是開著的,他不禁歪了歪頭,向裡看了一眼。 裡面坐著公司的出納許依柔,她看起來正忙著,滑鼠和鍵盤在手下一頓亂響。 “忙著呢?”李淳對著許依柔問了一句。 許依柔手下猛地一停,看到是他才摸了摸胸口,“李副總,您嚇死我了,我這正專注呢。” 李淳笑了笑,“什麼業務需要週末來加班?” 許依柔道,“是林副總派的任務,最近總是有大額的對公轉賬,尤其週末挺多的。” 既然是林澤授意的,李淳並不多問,便道,“那就辛苦許出納了。” 許依柔說了句“應該的”,又抬頭問李淳,“李副總,您週末來公司加班,是不是因為吳總最近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