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漾道,“想不想我不知道,但是他們倆應該沒什麼可能了,因為他那個女同學已經嫁人了。” 楚然,“沒想到淳哥還有這麼一段經歷,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郝明月鬆了口氣,“那就是說,我還有機會?” 緊接著她又苦惱起來,“可是我都見不到人,哪來的機會啊。” 楚然看她雙手捂住自己的臉,一副失戀的可憐樣。她嘆口氣,拍拍郝明月的背,“不是還有我們嘛,你見不到淳哥,我們能見到,到時候我旁敲側擊地問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郝明月聞言坐起身,一把摟住楚然的腰,差點把楚然手裡的牛奶晃出來。 “老楚,還是你最好了。” 吳漾抿緊了下巴,伸出手指了指郝明月,給了她一個嚴厲的眼神警告。 郝明月對此視若無睹,楚然在的時候,她還是不怕吳漾威脅的。她又緊了緊抱在楚然腰上的手臂,更加囂張道,“老楚,我今天要留在這跟你睡。” 吳漾面色更加難看,聲音也冷得很,“郝明月,我勸你不要太過分,然然她這幾天睡眠不好,你不要再打擾她。” 楚然已經將那杯牛奶喝完,一邊將杯子放到茶几上,一邊安撫吳漾道,“沒事學長,今天就讓她在這裡吧,反正明天不用上班,可以睡到很晚。” 她要是再不說話,一會兒保證會被這兩個人吵得頭疼。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隨著他們兩個的約定完成,那片刻的和平也即刻被打破,兩人也恢復到了以往那針鋒相對的樣子。 楚然說完便眯了眼討好地對著吳漾笑笑。落在吳漾眼裡,那樣子卻更像是撒嬌,好似一隻可愛的小貓,看得他心癢。 吳漾神色漸緩,語氣也軟下來,“好吧,明天去那邊嗎?我來接你。” 訂婚之後,楚然雖然還是經常回家,在吳家住的日子卻更多了起來。 “好”,楚然輕輕應道。 晚上郝明月看楚然實在困得厲害,便沒有拉著她聊到很晚。楚然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卻還是覺得睜不開眼。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最近好像總是覺得睡不夠似的。 等吳漾來接她的時候,楚然又在車裡睡了過去。到了吳家,吳漾直接將她連同毯子一起抱起來,長腿一邁,抱著人上了樓。 吳母和劉阿姨本來在客廳裡聊著什麼,見狀都不自覺地收了聲。 吳母跟著上了樓,看楚然睡著,雖然擔心,卻是壓著聲音問,“兒子,然然這是怎麼了?” 吳漾把人安置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才道,“然然昨天沒睡好,讓她回房間再睡會兒。” 吳母道,“我看她臉色也不太好,叫白楊給她瞧瞧。” 吳漾道,“我問過白楊了,白楊說然然就是太瘦了,氣血不足,需要多吃一點。我這兩天都在給她食補呢。” 吳母又看了看楚然,滿臉的心疼,“好,讓然然就在這邊住吧,我來照顧她,一定要把這孩子的身體養好。” 吳母走後,吳漾坐在床邊,伸手輕輕摸了摸楚然的臉。 楚然這次感覺到他的動作,睜了睜眼,“學長?” 吳漾看她困成這個樣子,又有些煩躁起來,“郝明月又吵你睡覺了是不是?” 楚然頭往被子裡拱了拱,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著眼睛又閉上了。 吳漾看她歪著頭躺在那裡,乖乖的,心裡頓時柔軟得不行,便不再說。 他將楚清給他的信拿出來,一邊守著人,一邊拆開來看。 這些信他已經看了大半,其實多是些來自老友的問候,講一講最近的社會新聞,聊一聊自己的生活狀態。 吳漾耐心地一封一封地拆開來讀,彷彿看到了當年的爺爺和年輕時的楚姨和歐陽叔叔,看他們如何在喧囂的城市中平靜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平淡但又從容和滿足。 只是在這平靜的筆觸之下,吳漾總隱隱覺得有股暗流在他們兩家之間湧動。 那是一種相互辯論的情緒,但辯論的內容吳漾卻沒有在那些信裡發現。 他們當年是發生了怎樣的分歧呢?吳漾捏捏眉心,將看過的信重新裝回去,又拆開下一封。 楚然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她伸個懶腰,感覺渾身舒爽了不少。 “醒了?” 吳漾聽到這邊的動靜,便把信擱在書桌上,轉過頭看她。 楚然下了床走到他身邊,望著有些凌亂的書桌道,“你在看信?有什麼發現嗎?” 吳漾拉了她坐到自己身上,“還沒有,只是一些日常聊天,沒有什麼特別的。” “只是我還一直沒有找到楚姨他們寫給爺爺的信,書房裡都找遍了,能在哪呢?也許兩邊的信合起來,事情很快就會明瞭了。” 楚然點點頭,她隨手拆開一封來看,讚歎道,“爺爺的字真好看。” “對了,”她忽然想到什麼,“你不是說陳英當時拿的那些信,也是爺爺親筆寫的嗎?信裡都是什麼內容?” 吳漾道,“那些信我後來看過,我猜那時候楚姨和歐陽叔叔已經離開了安城,沒辦法給爺爺回信,因為每封信的開頭爺爺都寫著‘未收到你們的回信,不知你們近況如何?’,然後結尾又都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