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傷患的原因,他們暫時休整了兩天,楚然腳一好,兩人又來了“憶時光”。 這次楚然一進門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只見那個人影一閃,快速地消失在了吧檯的盡頭。 楚然一愣,“趙娟娟?她怎麼在這?” 吳漾也有些意外,“怎麼,這就是那個天天造你謠的女同事?” 楚然點點頭,“賓果,小夥子記性不錯嘛。” 吳漾頭一歪,“那當然。” 吧檯小哥正在一門心思地炫技,酒瓶子拋地老高,楚然生怕他一個接不住釀成悲劇,等到他把一杯酒調好才敢開口,“請問剛才那位女孩兒去哪了?” 那小哥看到他們,端酒的動作忽然一頓,竟然生生灑了幾滴出來。 他好像一下子變得有些拘謹,“哦,剛才那位是我們老闆的朋友,去後面找我們老闆了。” 楚然奇怪地看他一眼,心想這小哥怎麼如此配合,都不懷疑一下他們的動機? 那小哥受了她這一眼又是一愣,立刻將三根手指舉了起來,“我說的都是真的……” 楚然,“……” 吳漾噗嗤一笑,拉著楚然坐下,“我們先等一會吧。” 那吧檯小哥仍是不斷地向他們這邊望過來,也不拋酒瓶了,老老實實地從瓶裡直接倒酒,竟然也有些手抖。 兩人沒坐一會,趙娟娟就從吧檯邊的小門走出來,然後徑直走出了酒吧。 吳漾隨即起身,“走,咱們去跟他們老闆聊聊。” 楚然急忙拉住他的袖子,“直接問?素不相識的,這合適麼?” 吳漾眉毛一挑,狡黠地一笑,“你還別說,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的,他們老闆我還真認識。” 他第一次看到那酒吧名字的時候就覺得耳熟,方才讓李淳查了查,沒想到還真是他那好久沒見的朋友開的。 那吧檯的小哥卻不肯放他們進去,話說得有些磕磕巴巴,“不......不好意思您兩位,我們老闆最近挺忙的,您有提前跟他打招呼嗎?” 吳漾看那小哥臉有些發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撲克臉嚇到人家了,心道至於麼,他不笑的時候能有這麼兇? 吳大少爺趕忙臨時擠出一個溫潤無害的笑,“能不能幫忙告訴你們老闆一聲,就說吳漾來找他了。” 那小哥臉色果然有所緩和,對他們兩個說道,“您兩位稍等。” 小哥剛進去沒一會兒,一個約莫三十歲的青年人就與那吧檯小哥一起走了出來,那人穿著一身白色茶服,面容儒雅清俊,自帶一股出塵的氣質,與這喧囂的酒吧有些格格不入。 那青年人一見吳漾,眼睛亮了亮,“真是你啊吳漾,終於想起來找我喝茶了?” 吳漾笑道,“周兄,好久不見。” 周承硯走近了才發現吳漾身邊的楚然,他對著吳漾挑了下眉,“女朋友?” 吳漾看了看楚然,眼中出現了片刻的侷促,但他很快恢復了坦然的神色,“這是我的房東小姐楚然,前段時間我被人騙光了錢,是她收留了我”,他迅速地對著周承硯眨了眨眼睛。 楚然站在吳漾的側後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周承硯卻把吳漾的神色一絲不漏地收在眼裡,心想這小子又搞什麼鬼呢,現在追個女孩套路都升級成這樣了嗎?面上卻是一臉驚訝,像是十分同情他的遭遇,“是嗎?這年頭投資得謹慎啊。” 他把吳漾和楚然往小門裡一讓,“走,咱們去後面聊。” 周承硯在前面帶路,領著他們進了那個小門,他們走過一條狹窄幽暗的走廊,在另一端的小門前停住,周承硯把門一開,門後豁然開朗,儼然是一個帶院子的二層小樓。 楚然一愣,她原以為後面只是可以供人臨時休息的一個房間,沒想到竟然是個鬧中取靜的舒適庭院。 院裡大樹下襬著一張茶桌,上面擺著全套的茶具。剛才那位吧檯小哥說他們老闆很忙,顯然這位老闆是在忙著喝茶。 幾人依茶桌而坐,周承硯熟練地泡起了茶,像是想起了什麼忍不住笑道,“剛剛我酒吧裡那調酒的小朋友跟我說,有兩個疑似警察的人來找我,還把我唬了一跳,害得我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兒自己最近有沒有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 楚然和吳漾對視一眼,那小哥這是把他倆當成警察了?怪不得一臉菜色。 周承硯看他們一臉疑惑,一邊給他們倒茶一邊問,“前幾天你們是不是在我們酒吧盯了一個人,然後追出去了?” 吳漾和楚然點點頭,仍是迷惑不解。 周承硯輕啜一口茶湯,“那就是了,那人聽說是個嫌犯,被你們追著跑了一路,一拐彎直接撞在了一個盯梢的便衣警察懷裡,那小子當場就被戴上了手銬。” 楚然和吳漾這下聽明白了,原來他們誤打誤撞地還幫警察逮了個在逃犯人,兩人也變成了這“憶時光”酒吧傳說中的常駐便衣。 周承硯又問,“話說,你們是要找什麼人嗎?” 兩人只好把他們來這裡地緣由一五一十地道出。言罷吳漾也不繞圈子,直接問周承硯,“周兄,剛才我們看到那位趙娟娟來找過你,她是楚然的同組同事,這事太過巧合,我們不得不懷疑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