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這才想起今天是週一,她早上忘記請假了。她先在心裡罵了自己一遍,才道,“對不起總監,我忘記請假了,下午會去上班。” 陸明“嗯”了一聲,頓了頓又問,“你真的沒事嗎,楚然?” 楚然暗自嘆了口氣,低了低眼道,“真的沒事。” 那邊又是沉默了一會兒,正當楚然懷疑陸明是不是還在的時候,她聽到對方問了句,“你吃飯了麼?” 楚然,“啊?” 半個小時後,敲門聲響起,楚然將門開啟,一股水汽便撲面而來。 陸明有些氣喘地站在那裡,一手提著一個裝著食盒的袋子,一手拿著一把收起來的雨傘,那雨傘的尾部還在向下滴水。 楚然訝然,“下雨了?” 陸明“哦”了聲,盯著她看了一眼,皺眉道,“臉色怎麼這麼差,生病了?”說著就要去摸她的額頭,想起自己還提著東西,只好舉了舉手中的食盒,“給你帶了吃的。” 楚然忙把他讓進門,“我沒有不舒服,只是早上有些事耽誤了上班。” 陸明將食盒擺在桌子上,向她房間的方向望了望,“是阿姨的情況不好麼?” 楚然幫他一起開啟那幾個食盒的蓋子,“嗯,我媽的身體突然惡化了,不過現在還算穩定,在醫院觀察呢。” 陸明手下一頓,抬了頭問,“阿姨去醫院了麼,發生了這樣的事怎麼不告訴我呢?” 他見楚然神色暗淡低頭不語,語氣便又更柔緩了些,“據我瞭解,情況時好時壞對於植物人來說也是正常,阿姨那麼堅強,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你也別過於擔心了,好嗎?” 楚然緩緩地點了點頭。 陸明又掃視了一下四周,問,“你的那個租客呢?”他想起楚然上次在公司樓下稱那人作“朋友”,又改口道,“就是你那個......朋友?” 楚然的眼睛暗了暗,“哦,他不在。” 陸明這時雖然寧願他不在,也還是在心裡嘀咕了一句,前次聽那位陳姨說,那人幾乎每天都待在家裡閉門不出的,怎麼這個時候倒不在了? 兩人正在吃飯,門又響了,竟是陳姨。 陸明心道,剛想到陳姨她就來了,真是巧了。 陳姨看到陸明在這裡也是一愣,“然然,有客人啊?我中午包了餃子,正好你們一起吃一點吧。”說著就提著手裡的飯盒去廚房找盤子了。 楚然也跟著陳姨去了廚房,她看著陳姨將餃子利落地騰到盤子裡,低聲道,“陳姨,我都沒告訴你我在家,是不是吳漾叫你來的?” 陳姨笑了笑,“是,小漾跟我說你這兩天腸胃不舒服,怕你不好好吃飯,他又不在,讓我看著你。” 楚然心裡隱隱有些刺痛,喉頭也酸澀起來,“陳姨,其實他已經退租了,我們以後可能也不會再有什麼往來,我的事情你還是不要跟他說了。” 陳姨聽了先是懵住,半晌才挽了楚然的手,急道,“喔呀,你們吵架了呀?小漾住得好端端的怎麼不住了,然然,到底怎麼回事?” 楚然搖搖頭,垂眼道,“陳姨,我們現在先不提這件事了好不好?” 陳姨見楚然的眼圈像是紅了,拍了拍楚然的手,“唉,不提不提,你們年輕人的事陳姨不參與了,你長大了,陳姨相信你能解決好。” 楚然差點又忍不住流出淚來,她順勢抱了抱陳姨,“陳姨,你真好。” 陳姨嘆了口氣,笑著撫了撫她的頭,“我們然然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幸福的。” 吃完飯陸明開車帶楚然去上班,路上狂風大作,雨大到雨刷都擦掃不及,他們一度看不清前面的路,陸明只好放慢了車速慢慢地開。 到公司樓下的時候,雨終於變小了些,樓前廣場上的積水已然像一條小河,來來往往的人正在熱熱鬧鬧地“趟水過河”。 陸明將車停在路邊,低頭看了看時間,對著楚然道,“要遲到了,我先放你下去打卡再去停車場。” 楚然表示同意,正要開門,就聽陸明喊了聲“別動”。 陸明拿著傘下了車,繞到楚然這邊,將車門開啟,“水太深了,我抱你過去,來,你來打傘。” 楚然不肯,“總監,我自己可以走的。” 陸明勸道,“你看,反正我都已經溼了,何必要你也都弄溼呢?” 楚然皺了眉,拒絕道,“真沒關係的”。 陸明把傘往她手裡一塞,一把將她抱出來,“聽話,再不走就遲到了。” 楚然被陸明牢牢地箍在懷裡,她見陸明在水中走得艱難,生怕陸明腳下一滑兩人都摔在那泥水裡,便也不敢掙扎。 陸明將她穩穩地放在大門口,對著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欣慰地摸了下她的發頂,“還好沒溼,上樓去吧,我去停車。” 楚然見陸明膝蓋以下全都溼透了,“總監,你的衣服?” 陸明笑了笑,“沒事,晾一晾就好了。” 楚然將傘遞給他,“那我去了。” 大樓裡的地板本來就滑,現在又有一灘水漬在那裡,她剛一邁步腳下就一個趔趄,眼見就要來個平地摔。 幸而陸明還在她近前,急忙拉了她一下,只不過他拉地有些急力道偏大了些,楚然的身體生生調轉了一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