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幾個回合之後終於發現了原因,殷行之在保護他腰間的那個小小的無極塔。 他面板漲紅,都能看到他手上和臉上細小的血管。 殷行之此刻功力暴增,速度也越來越快,蘇木和陽明道人漸漸有些招架不住。 楚然想剛才陽明道人說殷行之練的是“嗜血引”,她眼中一動,會不會這個無極塔裡的嬰兒血不只是用來牽制白玉的,也是他練這門邪功所需? 此時蘇木吐了一口血,被彈了出來。 楚然趕忙扶起他,“大哥,你沒事吧?” 蘇木擦擦嘴角,喊了句“後退”便又要跳回去。楚然一把拉住他低聲道,“哥,你知道如何毀掉那個無極塔麼?” 蘇木看向殷行之腰間,立即明白了什麼,“看我的。” 他又重新飛回去加入了戰鬥,這次他趁著殷行之不備,猛地砍向那隻小塔,沒想到那塔堅硬無比,沒有任何損傷。 這下殷行之卻是護得更牢了。 京墨已將大護法打昏過去,也加入了與殷行之的纏鬥。 眼看殷行之把幾個人都打成重傷,自己的力量卻沒有任何的減弱,幾個人一邊吐血一邊苦苦支撐。 楚然忽然靈機一動,喚道,“大哥,你過來一下。” 蘇木又跳出來,他的身上有許多傷,但打鬥的精神勢頭依舊旺盛。 楚然道,“大哥,你可有令人假死的藥。” 蘇木張了張眼,“巧了,我這正有一顆‘閉氣丹’”,他疑惑道,“你要做什麼?” 楚然,“快給我。” 蘇木剛從荷包裡掏出那顆藥丸,楚然立即拿過吞下,末了認真地囑咐蘇木一句,“殺了這二人為爹爹他們報仇。” 意識漸漸混沌,她不久就去見了竹苓。 再醒來的時候,她躺在床上,京墨和蘇木都守在床邊,蘇木一陣驚喜,“醒了。” 京墨面色不善卻掩蓋不了眼中的關切,“身體可有什麼不適?” 楚然揉揉昏沉的頭,“我沒事,你們打敗了殷行之?” 蘇木道,“你死後,不,你假死後,殷行之忽然功力大減,最後竟輕易被我們幾人打倒在地。” 他望了一眼京墨,摸了摸鼻子道,“京墨看到你倒在地上,怎麼都喚不醒,還以為是剛才纏鬥的時候殷行之將你傷到了,一氣之下,一劍將殷行之殺了。” 楚然有些心虛地看了看京墨,讚道,“殺得好。” 京墨依舊冷著臉,卻挑了挑眉,“嗯。” 蘇木,“對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你假死對殷行之的影響那麼大?” 楚然道,“我當時也是猜測,沒有十足的把握。你可記得那經書上說的,要解除我與白玉的血契,便要先將我殺了,我死後白玉會吸取無極塔裡的嬰孩血以暫時滋養自己。” 蘇木,“嗯,記得。” 楚然,“陽明道人說殷行之練的是‘嗜血引’,顧名思義,你也看到了,他在與你們纏鬥的時候死命地護住那枚無極塔,那時我便猜想,他能短時間內功力大增,肯定也是一直在吸取那塔裡的嬰孩血。當初京墨將白玉拿回來交給了殷行之,此等重要的東西必定被他藏在身上。” 蘇木恍然大悟,“哦,所以你假死後他身上的白玉也開始吸取那裡面的血,一下子截斷了殷行之的功力來源,他的功力才又忽然掉了下來。” 楚然對他讚賞地點點頭。 蘇木“哼哼”兩聲,“真是連白玉都被你騙了......”,他隨即又皺起了眉,不解道,“可是師父不是說白玉和玄玉的血契是不可解的嗎?那經書上都標記了的。” 楚然還沒說話,蘇木像是明白了什麼,“原來師父.......” 楚然,“是,陽明道人為了保護我騙了殷行之,我猜那經書後面的標註是陽明道人將它放入禁地之前才加上去的,就是防止有人偷看到這經書,斷了那人的殺戮之念,只是沒想到殷行之看得並不仔細,並沒有堅持看到標註那裡。” 蘇木道,“原來如此。” 楚然問,“對了,陽明道人呢?” 蘇木,“哦,師父他老人家為你和京墨解了生死契就走了,聖上都沒有留住他。” 楚然心中一急,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高人,她還想向陽明道人求助,讓他幫忙把自己送回去呢。 她忙道,“他去哪了,你可有辦法與他傳信?” 蘇木道,“他老人家四海為家,我也沒辦法找到他,只有他自己想回來才行。” 楚然望了望一旁沉默不語的京墨道,“師兄,我能不能和我大哥單獨說幾句話?” 京墨看她一眼,點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一刻鐘後,楚然和蘇木已經不告而別,溜出蒼潼派,走在了下山的路上。 那天假死之後,她見到了竹苓。竹苓告訴她,雖然一切都是殷行之所為,但是京墨瞞了她這麼多事,騙了她這麼多年,她還是沒有辦法面對他。她想自己靜一靜。 兩人慢慢走著,楚然最近還是吃不進什麼東西,形容有些憔悴。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