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預料的一般,楚然果然忽然向桌上一倒,霎時像陷入沉睡一般。 李長庚長嘆一聲,“要你先不要跟做嘛,白玉能感應到這道決,根本不用將它找來啊。這下好了,都沒有將要去的時間地點傳與那兩塊玉就走了,現在老兒都不知道你人在哪?” 他望著楚然臉上那兩坨嫣紅,氣道,“老兒竟沒發現你喝醉了,酒量還是那麼差,喝完還是一樣聽不懂話,唉......” 他用扇子敲了敲桌子,“還每次都不洗碗就走......” 楚然從榻上醒來,腦中依然十分昏沉,她拍了拍自己的腦殼,望望四周,心道,長庚叔這是看她醉了,將她送到屋裡睡了? 頭實在暈得厲害,她扶著額又倒了回去。 很快她便發現了不對,看這裝飾,這好像不是長庚叔的竹舍,她再仔細一瞧,這不是阿白叔的竹屋麼? 而且她這是穿的什麼,喜服? 自己這是又回到雁朝來了?怎麼搞的? 她拿過屋裡的銅鏡,裡面的女孩又長大了一些,看上去年紀已經和楚然相仿,樣貌與楚然再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楚然放下鏡子,煩躁地吸一口氣,是不是因為沒有把時間地點傳令給兩塊玉,所以就又隨機穿越了? 楚然低聲喚道,“玄玉?” 玄玉雖不在身旁,但他們仍能感應到彼此。玄玉立即答道,“在,主人。” 楚然,“待我掐訣,把我送回去。” 玄玉,“是,主人。” 楚然憑著記憶掐了那個訣,同時高喊一句,“天旋地轉,斗轉星移,走!” 過了一會兒,楚然發現自己仍舊站在原地,她皺著眉頭又做了幾遍,仍是沒有什麼反應。 玄玉的聲音又響起來,“主人,玄玉發現傳送通道沒有開啟。” 楚然心中納悶,怎麼,難道這個訣是個單程的? 她出了門圍著竹屋轉了一圈,找不到阿白叔,也沒有其他人的影子。 楚然搞不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只好又回來剛才的屋子,對著鏡子裡那張清秀的臉道,“竹苓呀,你能不能到我的夢裡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她躺回床榻,很快就真地睡了過去。 竹苓坐在那虛空之境裡,許久不見,楚然發現這姑娘沉穩了不少,像是長大了。 楚然在她對面打了個坐,這下兩人倒真地像是在照鏡子了。 楚然歉然道,“不好意思啊,我又來了”,她有些落寞,“可是,這次我是自己過來的,一時也不知道要怎樣回去。” 竹苓無奈道,“你每次來得都很是時候啊。” 楚然看著她身上的紅衣,心裡抖了抖,人家不會是剛剛成婚吧,自己倒是來得真巧。 她“呵呵”傻笑兩聲,“實在對不住,你這是和京墨成婚了?為什麼在這裡,他人呢?” 竹苓道,“本來我們在流波山上拜過堂的,只是師兄他敬完酒回到婚房的時候,連夜拉了我到這裡,他說喜歡這個地方,我們可以安安靜靜地在這裡過上幾日。” “這幾日我們過得很開心,只是我總覺得他有些心事”,竹苓神色鬱郁,“我們一直在這裡,從未出門,昨日我們飲了幾杯酒,我睡得沉沒察覺到他起身,也不知他去了哪裡。” 楚然望著竹苓,不禁想,難道京墨還沒有向竹苓坦白自己的身份?他為何到現在還在隱瞞? 楚然,“那阿白叔呢?” 她也不確定阿白叔是長庚叔本人,還是別的什麼仙人,若是找到他,楚然也許就知道怎麼回去了。 竹苓道,“阿白叔本來也在,只是昨日他與我們告別,說有事要辦,要我們看管竹屋。” 楚然心中頹然,人都不在,這可怎麼辦? 她從夢中醒來,四處找了找,才發現桌上有一封京墨留給竹苓的信。剛剛竹苓與她說,京墨這人從不會不告而別,若是出門必定會事事安排妥當,果然如此。 竹苓已經應允,若京墨留下書信,叫她拆開便看。 楚然也不再扭捏,立即將信拿出來看。 饒是她做足了心理準備,看到裡面的內容,仍是感到牙齒一酸。成婚後的男子果然不一樣,信中處處透露著自己對新妻的愛意。 楚然剛剛還有些飢腸轆轆的肚子頓時不叫了,飽了。 總之,京墨說他要去蒼潼派處理一件比較棘手的急事,可能會耽擱一些時間,要竹苓就在此地等他,照顧好自己,不要擅自出門。待自己回來,有很重要的事要與她說。 楚然將信重又折起放入信封,心中嘆氣,難道就這樣在這裡等嗎?要等多久呢? 愁悶中她忽然想到一個人。喜歡不要隨便吻我()不要隨便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