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這張臉曾經無數次地出現在她的夢裡,但是夢醒後,明明是同樣的場景,她卻從未像夢中那樣與他相遇。 楚然眨了眨眼,心想自己竟然沒有被撞到,這個人不會是自己命中的貴人吧? 男人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去應對對面的汽車司機了,並沒有注意到她瞬間變得呆愣和震驚的神情。那位司機差點無故捲入一場交通事故,此刻正是滿腹怒火。 手機的震動將楚然的思緒拉回來,她想起母親,手忙腳亂地接起電話。 “然然,沒事了,你媽媽突然又都正常了,我盯著呢,你也彆著急了。” 陳姨恢復了以往平靜的聲調,裡面還夾雜著一絲欣慰。 楚然長舒一口氣,嘴角也不自覺地揚起來。 “太好了,謝謝你陳姨。” 一抬頭看到面前的兩人似乎已經聊完,司機此刻面色溫和,與剛才簡直判若兩人,他向“夢中男人”點了點頭,開著車揚長而去。 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搞定的。 他們回到路邊,男人正式介紹自己,“你好,我叫吳漾。” 楚然笑笑,“楚然。” 她這才看到趴在吳漾腳邊呼哧呼哧喘氣的哈士奇,正是差點把她送往天堂的罪魁禍首。她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狗子闖禍,主人擅後。 她眯眼瞧一眼哈士奇,向狗頭伸出手。 吳漾在一旁笑,“都是這小子惹的禍,一身狗勁往前衝把狗繩都掙脫了,隨便揍。” 她偷眼看她的“夢中人”,他正看著哈士奇笑,像她夢裡一樣陽光帥氣。 哈士奇一臉畏縮,迫於主人威嚴也不敢挪窩,楚然看它那樣子也忍不住笑,伸手溫柔地擼一把狗頭,“算了,不揍你了。” 吳漾盯著楚然的笑臉問,“我怎麼覺得差點出事,你心情還挺好呢?” 楚然心情確實不錯,母親轉危為安,自己也倖免於難,她覺得她這二十幾年的人生都沒有如此幸運過。 吳漾忽地眯起眼睛盯住她的脖子看,他面目俊朗出眾,笑起來溫潤像春風,不笑的時候卻顯得尤其冷酷傲人。 察覺到他的目光,楚然疑惑低頭,這才發現自己襯衣的紐扣竟然開了三顆,隱隱可以看到裡面的私密部位,一定是剛才躲避那隻狗的時候動作太大了。 吳漾冷傲疑惑的表情此刻落在楚然眼裡,讓她覺出一絲玩味的味道來。 楚然一邊捂住胸口扣住釦子,一邊憤憤地罵吳漾,“流氓。” 她小臉氣得通紅,騎上電動車迅速地將一人一狗遠遠地甩在身後。一邊加速,一邊在心裡罵了吳漾無數遍,虧她剛才還覺得他帥氣,還認為他是自己的貴人。 心想玄玉讓我夢到他,肯定是讓我離這種色狼遠點。 這邊馬路上的吳漾還沒緩過神,他看的明明是楚然脖子上的那塊玉,都沒來得及問,那是玄玉吧? * 楚然還是先回家看了看母親。 母親果然一切正常,與她早上出門前的狀態無異,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給母親翻了翻身,按摩了一會身體,就又匆匆回了公司。 進了門才發現人都不在工位上,她把老樊的車鑰匙放回去,疑惑地看看時間。離午休還有一會,不會一起聚餐去了吧?這不符合公司只能加班不能提前下班的優良傳統啊。 她想去總監辦公室把自己剛才忘記請假的事情說清楚,把假條補一下,發現總監也不在辦公室。 總監也一起去聚餐了? 她回到座位上,忽然看到檯曆上大大的紅色圈圈記號,標註的正是今天。 今天要開白玉酒的專案進度彙報會。 白玉公司涉足安城的各個商業領域,在每一個領域又幾乎都是龍頭企業,白玉家族龐大興盛,是真正的富甲一方。 白玉公司的廣告業務更是炙手可熱,連他們未央這樣的大廣告公司都是翹首以待,眼巴巴地等待一年一度的白玉廣告競標。 月初公司競標到了白玉酒的宣傳專案,公司上下都異常振奮。各部門各司其職,對這個專案的各個細節都力圖做到最好。 她拍拍自己的腦門,平時在這個專案上澆注了那麼多的心血,怎麼開會的時候倒忘記了? 果然磚家說得沒錯嗎,老是做夢容易痴呆。 她快步來到大會議室,所有參與這個專案的人果然都在裡面開會。 總監陸明正在做總結,看到玻璃門外的她,招手讓她進去。 楚然一進去,大家的目光都一齊看過來,副總監甄由怪里怪氣地開口,“小楚這廁所去了得有一個小時吧,你們小年輕現在天天烤串麻辣燙的,可得注意飲食衛生。” 楚然一臉疑惑,什麼上廁所? 陸明敲了下桌子,“開會。” 楚然沒坐一會,會議就結束了。 大家紛紛離開,陸明把她叫住,“楚然,你留一下。” 會議室只剩他們兩個人,陸明走到楚然面前,嘆一口氣,“為了節省時間,設計圖還是你來畫吧,趙娟娟的圖不能用。” 楚然心裡瞭然,“好。” 陸明深深看她一眼,目光柔和下來,“家裡有急事?還是真的腸胃不舒服?” 楚然只好道歉,“對不起總監,是家裡有急事,沒來得及跟您說,一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