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蓮短暫的出現。 很快,眾人的目光又轉到了夏可鈺身上。 大伯捻著鬍鬚,大言不慚地問道:“可鈺啊,什麼時候將那位褚國公給叫我們過來?這我們老家來人了,他總得見一面吧。” 旁人也忙紛紛應和。 夏可鈺早知道這位大伯肚子裡打的是什麼鬼主意,肯定是想要同褚淵攀個關係,藉機想要謀取升職。 等到回去後,就可以藉著這層關係大吹特吹了。 當下面上故作為難地推脫道:“侄女實在是不知褚國公什麼時候有空。” 其他幾人聽了夏可鈺的話,難掩失望。看樣子,夏可鈺並沒有籠絡住這位褚國公。 大堂姐夏可詩見狀,又忙插話問道: “可鈺呀,聽說你的縣主府特別得大,什麼時候帶我們過去看看?你瞧著來了這麼多人,家裡怕是不夠住,要不?” 夏可鈺立馬淡淡地反駁道:“堂姐不要多心,家裡我和我娘搬走了,空了好多房間,應該是夠堂姐住的。” 隨即又道:“縣主府上畢竟還有我娘在,我娘不喜外人。過個幾日我舅舅他們也要到了,住不開。” 這夏家的伯父也好,堂姐也罷,如同狗皮膏藥一般,一旦沾上了,怕是就難掙脫了。 夏可鈺雖然果斷拒絕了,但話說的不算難聽。 故而眾人雖然心頭不悅,但面上也只能作罷。夏可鈺又隨便哈拉了兩句,聽著眾人開始談論起了夏可蓮的婚期,便藉口有事離開。 不出意外的話,夏可蓮會同前世的原身一般,選在夏日一個最熱的日子成婚。 她還是坐等著看好戲吧。 眼看著天氣一日日熱了起來,夏可鈺鋪子的生意也漸漸有了點苗頭。 這日,夏家的人再次宴請夏可鈺。夏可鈺煩不勝煩,當下便要拒絕。 卻聽到小廝陪笑道:“大小姐,咱家老爺說了,今日是宴請褚國公,請您務必要到場。” 這下輪到夏可鈺有點摸不著頭腦了,褚淵怎麼突然就答應了夏家的宴請? 這幾日她忙著各種事,加上範姝瑤也住在了府上,同褚淵見面的機會也少了許多。 既然褚淵要去,她也得去看看,夏家到底是怎麼把褚淵給請過去的。 夏可鈺剛到夏家門口,便看到了褚國公府上的車馬。想不到,褚淵來的還挺早。 等到夏可鈺入門而去,看到褚淵一臉肅穆,正襟危坐,諂媚的夏家眾人圍在他身側,在嘰嘰喳喳說些什麼。他只連連點頭。 夏可鈺有些無奈,明明他就不喜這些應酬,怎麼會答應了夏家的宴請。 見到夏可鈺前來,眾人忙歡喜道:“可鈺到了~” 只是在安排座位上,夏可鈺被安排了女眷這一面。褚淵坐在了她的對面。 夏可鈺用眼神看向褚淵,想要問問他是不是閒的沒事幹,怎麼會來跟夏家這些人來往。 褚淵不明就裡,看向夏可鈺的目光越發溫柔。 宴席開始,夏家的眾人都不甘落後,從夏逢原開始,每個人的舉起酒杯就高談闊論,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夏可鈺有些服了這群戲精。 直到,夏伯父終於忍不住表露心聲,阿諛奉承地敬酒道: “好侄女婿,我敬你一杯。你說你這麼大的官,要不稍微高抬貴手,將你大伯我也往上提個一兩級,也不用多,做個知州噹噹就不錯。” 說到此處,還拿腔拿調地擺手道:“不用什麼蘇杭這種富裕的地方,我瞧著我們湖州當地就不錯。” 夏可鈺在一旁聽得是嗤之以鼻。 夏伯父不過一個七品芝麻官,如今卻想要成為五品的知州。真的是異想天開,真當褚淵是許願池裡的王八不成? 就在夏可鈺擔心褚淵會礙於面子答應之際,只聽到褚淵淡淡地道: “伯父的敬酒我是喝了。不過這提升官職,得看吏部年底的考課成績。還是公事公辦得好。” 說著,便舉起酒杯,將酒一飲而盡。 一旁的夏伯父表情訕訕,卻也只能違心誇讚道:“侄婿好酒量!” 夏可鈺在心底暗笑的同時,也不免有些擔憂,褚淵這喝酒跟喝水一樣,他也不怕喝醉了。 一旁的夏叔父也藉機問道:“賢侄婿,聽聞你們褚國公府富可敵國,這做生意的門路怕是不少吧。” 若是能攀上楮國公,將來說不定可以混個皇商噹噹。 褚淵聞聲,只搖頭反駁道:“叔父說笑了,什麼富可敵國,不過是外人的以訛傳訛罷了。做生意的事情,褚淵一介儒生,實在是不知。” 夏叔父的話也被堵了回去。 眼看著酒過三巡,褚淵卻有些油鹽不進,夏伯父又憋不住了。他大聲嚷嚷著:“怎麼沒酒了?” 然後示意一旁的夏可詩和夏可琴端酒過來,又訓斥道:“瞧著你們這沒規矩的樣子,還不趕緊敬褚國公一杯!” 夏可詩忙扭扭捏捏地走了過來,夾著嗓子道:“可詩敬褚國公一杯。” 夏可鈺仔細瞧了夏可詩,臉上的腮紅打的跟個猴屁股一樣紅,濃妝豔抹,敢情今日是準備來挖自己牆角了。 她心頭冷哼一聲,面上卻沒說話,她也很想要看褚淵如何應對。 褚淵目不斜視,語氣冷若冰霜道:“君子飲酒,三爵而止。褚淵喝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