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可鈺忙於自己鋪子的同時,突然被夏家的人叫了回去。 只有一個訊息,夏家老家來人了。 夏逢原同範姝瑤要和離,自然是需要雙方的長輩都到場。這不,夏家人千里迢迢從老家湖州趕了過來。 範姝瑤聞聲,只囑咐道:“既然是你爹的親戚,你還是回去看看。” 夏可鈺便帶著兩個小丫鬟坐車前往夏家。還未進夏家的門,便聽到夏家院子裡是一片歡聲笑語。 她淡定地走了進去,便看到夏老夫人坐在正中間樂呵呵的,旁邊坐著兩個中年男子,還有三個同她一般年齡的姑娘。 一人身形肥碩,大腹便便,年紀大一些了,兩鬢都能看到微白。夏可鈺便知,此人必然是夏逢原的大哥了。 夏家一共是三兄弟,老大是在湖州底下的一個縣裡做縣官;老二就是夏逢原,科舉後,靠著岳丈家提攜才能在京城站穩了腳跟;老三則沒有考上科舉,一直是開鋪子做點生意。 夏可鈺當下規矩地對著夏老夫人行禮道:“可鈺拜見祖母~” 隨即又衝著男子行禮道:“可鈺拜見伯父大人~” 男子果然咧嘴笑了起來,臉上的一雙眼睛被肥肉擠在了一起,摸著自己的鬍子笑道:“可鈺實在是懂規矩~” 前世的夏可鈺只有在回老家時見過這位大伯。這位大伯可謂是當地一霸,出了名的好色,娶了七八房小妾不說,聽說還會利用職權強搶民女。 夏可鈺強壓下心頭的不悅,衝著另一個身形瘦削,跟夏逢原有幾分相像的男子道:“可鈺拜見叔父~” 叔父諂媚地試探道:“聽說可鈺現在是縣主了?自家人可不必行此大禮。” 畢竟他只是個白丁身份,按理是不該夏可鈺拜他的。 夏可鈺故作老實地道:“叔父在上,禮數不可費。” 這位叔父則是個貪財的貨色,做生意貪財也就算了,連自己的親女兒都能賣給一個老頭做續絃,就為了能賣個好價錢。 夏可鈺記得,前世這位叔父唯一的女兒夏可畫,就是嫁到那戶人家後被活活折磨死了。 想到此處,夏可鈺看向叔父旁邊一個瘦弱膽小的姑娘,親切地問道:“這就是可畫吧?長高了一些。” 女子侷促地衝著夏可鈺一笑,卻也膽小的不知道叫人。 夏可鈺在心底為她前世的可憐遭遇感到惋惜。 這夏家的三兄弟,一個好色,一個自私,一個貪財,實在是絕了。 一旁大伯家的兩個姑娘見夏可鈺一直沒理她們,頓時不樂意了。 一個跟她爹一般胖乎乎的女子擠了過來,粗著嗓子地問道:“可鈺是不認識我這個堂姐了?” 夏可鈺當然認識她,在原身的記憶中,這位大堂姐夏可詩可是個噩夢一般的存在。 原身之前回老家,這個大堂姐處處佔她便宜,還偷走了原身外公送她的一塊價值連城的金鑲玉。 夏可鈺當下淡淡地到哪:“堂姐跟之前長得不大一樣了?” 夏可詩立馬摸著自己的臉蛋,得意道:“那可不,女大十八變,我自然是越長越好看了。” 話說著,目光卻盯上了夏可鈺的頭飾和耳環、還有脖子上戴著的朝珠以及手上的金鐲子。 旁邊長得瘦一些的二堂姐夏可琴則是愛搬弄是非的,見狀,癟著嘴問道: “可鈺這一身行頭得不少錢吧,聽說你當了縣主,得了皇帝賞賜的黃金萬兩?” 夏可鈺一時實在是佩服這位姐姐的想象力。這兩姐妹,一個蠢。一個壞,是無敵了。 坐上的夏逢原見狀,忙打圓場道:“都是人家瞎傳的,根本沒有錢。就是得了一個宅子。” 他這幾個兄弟和侄女打的是什麼注意,他再清楚不過了。 只是他的話,眾人明顯不信。 夏伯父繼續掉轉話題道:“可鈺,聽說你同楮國公府上定了親?” 夏叔父忙財迷心竅地問道:“怕是楮國公府上給的聘禮不少了吧?” 夏可鈺笑眯眯地道:“什麼聘禮不聘禮的,這婚姻之事,都是由父母做主。” 大堂姐滿臉嫉妒地問道:“這楮國公是多大的官職?得有王爺那麼厲害了吧。” 提起這個未來的女婿,夏逢原是得意了。他一直在這個做縣官的大哥面前被壓一頭,眼下故作謙虛,實則炫耀道: “是個一等公罷了,當今太子的親舅舅,我們又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家。” 旁邊幾人忙應和夏逢原,只是話語中多多少少有些酸了。 怎麼這夏逢原升官,女兒成了縣主,還同楮國公府上定了親,這什麼好事都讓他們見攤上了。這讓其他幾房眼紅得可怎麼活。 大概是在夏逢原的主場,這人逢喜事精神爽,夏逢原一直穩坐主位,說話聲音都不自覺大了起來。 旁邊的夏伯父看不順眼了,開口問道:“對了,可鈺,你母親呢?” 一提起範姝瑤,夏逢原臉色就不大好看了。這也是夏伯父的目的。 夏可鈺只得回答道:“母親身子不便,讓我先過來。” 宗人也都清楚,這個身子不便,只是個推辭。 幾人正聊天著,夏可蓮端著一盤點心走了進來,笑眯眯地道:“各位嚐嚐這京城的桃穰酥。” 主位上的夏逢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