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看到褚國公跌跌撞撞地從夏家走了出去,以為他是喝醉了,也無人敢攔。 夏可鈺生怕他跌倒,忙提裙追了上去,伸手去扶褚淵。 褚淵便故意將身子壓在了夏可鈺身上,夏可鈺勉強扶著他出了夏家上了馬車。 豈料,一上馬車,便看到褚淵方才的醉意全無,反而是目光清亮,一臉溫柔地盯著夏可鈺看。 這下夏可鈺反映了過來,鬆開了手,疑惑道:“你沒有喝醉?” 褚淵搖了搖頭,這點酒自然是灌不醉他,但若是今日不裝醉離開,只怕夏家後面還有不少么蛾子呢。 夏可鈺見狀,嘆了口氣,無奈道:“你來做什麼?日後夏家的人邀請你,你就說你沒空。諒他們也不能拿你怎麼辦。” 褚淵聞聲,從自己的胸口處摸出了一張摺好的紅紙,舉給夏可鈺看,道:“為了拿這個東西。” 夏可鈺發現,他的語氣中,有一絲說不出的得意。不知是不是喝了酒,同他往日截然不同。 “這是什麼?”夏可鈺奇怪地問道,伸手就想要去拿。 褚淵長胳膊長腿,見到夏可鈺的舉動,卻故意伸長手臂,將紅紙往外探去,不讓夏可鈺拿到。 這下夏可鈺越發好奇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給我看看~”夏可鈺半跪著起身,更想去拿。只是馬側邊一個顛簸,她身形不穩,便跌落在了褚淵懷中。 褚淵悶哼一聲,嚇得夏可鈺忙想要起身看看是不是壓疼了他。 美人在懷,褚淵心裡癢癢的,反而是順勢將夏可鈺攬到了懷中,藉著酒意壯膽,親在了夏可鈺紅潤的嘴唇上。 夏可鈺嗅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酒意,臉色一紅,忙推開了他,不知為何,心頭有點亂,便故作嗔怒道: “你不給我看也就算了,還藉機輕薄我!” 褚淵聞聲,啞然一笑,道:“可是你上次醉酒後,也親我了。我不過是效仿你罷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夏可鈺一時愕然,上次醉酒她一直迷迷糊糊,什麼都不記得。當下嘟著嘴不說話。 褚淵見狀,又重新拿出了那張紅紙遞給了夏可鈺,哄道:“給你看,好不好?” 夏可鈺一方面好奇想看,另一方面又不好意思,當下咬著嘴唇道:“你叫我看,我也不看。” 褚淵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拆開了那張紅紙,頗為得意道:“今定期於.......” 說到此處,他又故意停頓了,不肯再說。 夏可鈺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這下終於忍不住,接過了紅紙,藉著微黃的油燈,看到上頭寫著:“今定期於八月二十八。” 忍不住問道:“八月二十八?這是什麼日子?” 褚淵只笑著不語,反而是點了點自己的臉,示意夏可鈺親他一下,他才說。 夏可鈺有些氣笑了,叉腰道:“我還以為褚國公是什麼正人君子,想不到也是個浪蕩子。” 說著,便威脅道:“你要是不說,我就把這個紅紙給撕了。”她看褚淵如此呵護這張紙,料想是個什麼重要的東西。 果然,褚淵出聲道:“別撕。” 隨即又搖頭自言自語道:“我本以為八月二十八,良辰吉日,能娶一位溫柔賢良的妻子過門,豈料娶回來的竟是個悍婦。” 此話一出,夏可鈺便明白,這張紙上的日期:八月二十八,竟然是二人成婚的日子。 當下有些羞怯,便將紅紙遞給了褚淵。看到他寶貝似地將紅紙又塞回了胸口。 當下故意粗聲粗氣地道:“你才知道娶了個悍婦,現在後悔也還來得及。你想要溫柔的,方才席上的那不就是。” 一想到夏可詩那個蠻橫的性子,夏可鈺自己倒是先忍不住笑了起來。 褚淵瞧著她媚眼如絲,笑起來可謂是國色天香,一室生輝,越發勾人,當下搖頭道:“可惜了,家中的妻子不允許。” 夏可鈺這才想起了褚淵方才的話,忙問道:“你方才說褚家從不納妾。” 褚淵笑著搖頭道:“當然是假的。褚家的二房就是妾室所生。” 夏可鈺一時愕然,她沒想到,褚淵這等正人君子還會撒謊。 褚淵見狀,突然伸手又摟住了她的細腰,湊到她耳畔低聲承諾道:“我父親和我三叔都並未娶妾,我也不會。” 夏可鈺的耳朵被弄得癢癢的,一時紅了耳根子,有點氣惱道: “你願意娶幾個你就娶,到時候你們能不能在我的手底下活下來,就是各憑本事了。” 褚淵聞聲,不由得朗聲一笑。 夏可鈺總是非常的有趣,正如她自己所言,她是隻漂亮的小狐狸,關鍵時刻,會亮出鋒利的爪牙恐嚇對方。 夏可鈺則是在掰著手指頭算,夏可蓮的婚期是在六月,也就隔了不到一個月。 而她難道八月二十八就要出嫁了嗎?這不禁讓初次為人的她有些忐忑。 過了不到五日,范家的人也風塵僕僕地從西北趕到了京城。 範姝瑤一行人在大門口哦翹首以盼,終於看到了幾輛馬車駛了過來。 這次前來的,是範姝瑤的二哥範成虎和他的夫人,以及范家的另一位表哥範申。 範姝瑤見到自己的親二哥,盈盈一拜,卻又不由得紅了眼眶,啞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