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鈺忙於調查鼎泰珍的事情。只要作惡的人一日找不到,鼎泰珍也一日難以重新開張。 這日,夏可鈺正在酒樓中同自己的表哥範申,還有劉掌櫃一起商議對策。 這一耽誤,一直耗到了天黑,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不行的話,就詐他們一下,興許能詐出來。”夏可鈺主動提議道。 “東家的意思是?” 劉掌櫃主動開口問道,自從上次的事情後,他就再也不敢輕視了夏可鈺。 夏可鈺見狀,低聲說出了自己的計策,又交代了一句道:“不過。此事還得劉掌櫃配合。” 李大廚和切菜的阿飛,傳菜的店小二被關押在了不同的包廂。 劉掌櫃先是走進了李大廚的房間,特意關上了門,這才冷聲道: “李大廚,你做的事情已經暴露了,官府的人已經找到了你下毒的證據。看在多年共事的情分上,你若是老老實實承認,交代一切,我會向官府的人求情,對你從輕發落。” 夏可鈺同範申在一旁的包廂仔細觀察著李大廚的反應。 李大廚開始是一臉的茫然,後來反而急了起來,道:“劉掌櫃你說的是什麼話,我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什麼要認?!” 劉掌櫃看向李大廚,嘆了口氣道:“你就別隱瞞了,我再給你一晚上的機會,明日一早,準時送你去見官。” 李大廚胖頭胖腦的,氣得臉都漲紅了道:“你就算是叫官府的人打死我,我也不會認的!” 劉掌櫃嘆了口氣,留下一句:“你好自為之吧。”隨即轉身出門。 出了門後,劉掌櫃故技重施,分別又去見了切菜的阿飛和店小二。 阿飛聽了劉掌櫃的話,是滿臉慌張,面如土色,囁嚅著嘴唇,卻一直沒有開口。 店小二年紀不大,聽了劉掌櫃的話,急得跪倒在地,是連連磕頭,求劉掌櫃別誣陷自己。 夏可鈺三人合計了一下,覺得阿飛的嫌疑最大。畢竟正常人被汙衊了,總是想的為自己辯白。阿飛卻一句為自己爭辯的話都沒有說。 現在最缺的,就是證據了。 夏可鈺正在酒樓內,便聽到青芽小聲過來,附耳道:“小姐,褚國公來了~” 夏可鈺不解地眨了眨眼,他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怎麼?”一旁的範申見夏可鈺神色不對,主動問道。 夏可鈺搖了搖頭道:“沒事,還勞煩表哥派人去幾人的家中搜查一下,興許能查出什麼來。今日也不早了,大家都早點回去吧,明日還得忙呢。” 說著,自己倒是拎著裙襬走了出去。 褚國公府上的黑色的馬車停靠在酒樓後巷一處不起眼的位置,幾乎是同黑夜融為一體。 夏可鈺見狀,主動掀開了車簾。 車內,端坐的人正是許久不見的褚國公,他正在閉目養神。白日一整日的批奏摺。同朝臣商談,讓他已經有些疲憊了。 只是一下朝,他還是叫人趕來了此地,就為了見她一面。 看到車簾被掀開,褚淵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眸也緩緩睜開。 “你怎麼來了?”夏可鈺不解地問道。 這話讓褚淵有些吃味,自從上次送走了范家人,他已經許久不曾見過夏可鈺了。夏可鈺比他還要再忙上幾分。 他日日惦記著她,卻又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見她。 “你上來,我就告訴你~”褚淵淡淡地道。 夏可鈺一挑眉,有些不置可否。但為了不讓人看到,還是決定撩裙襬上馬車。 褚淵主動伸手,牽住了她的纖纖玉手,將人拉了上來。只是這一使勁,就將夏可鈺拉到了自己懷中。 “幹嘛~”夏可鈺表面故作不滿地堵嘴撒嬌道。 心下卻暗喜,累了一整日,一接觸褚淵,便能覺察到那股清氣在不斷地滋養自己的靈魂,讓她覺得舒服不已。 褚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你在調查鼎泰珍的事?” 夏可鈺聞聲,眼前一亮,眼巴巴地望著他道:“你有結果了?” 褚國公府上在京中浸潤多年,手底下是人才濟濟,是官府和范家比不上的。 褚淵只沉穩地點了點頭,卻抿嘴不肯多說。 夏可鈺見狀,繼續撒嬌地揪住他的衣袖,晃來晃去道:“求求你了,快告訴我,你知道我已經等好久了~” 褚淵似乎對這一招極為受用,當下只淡淡地道: “我的人去查了,聽說最近鼎泰珍阿飛的母親到處讓人給自己的兒子物色個媳婦。還揚言自家不差錢。” 夏可鈺聞聲,拍手道:“好小子,果然是他!” 褚淵見夏可鈺不再揪著自己的衣袖,有些無奈。 再一回頭,夏可鈺已經拎著裙襬利索地下車了,還不忘道:“這次就謝謝你了,改天有空請你吃飯~” 再一看,只能看到女子的一抹淡藍色的衣角,車內也只餘下了女子身上那股甜膩膩的香氣,在漸漸變淡。 褚淵不由得苦笑一聲,到底怎麼,才能將媳婦早點娶回去呢。 夏可鈺一回了酒樓,便叫來了範申囑咐道: “表哥,叫人去找阿飛的娘,跟她說她兒子已經被抓了,叫她儘快招供,將銀子和藥都交出來。” 範申方才從酒樓上看到了夏可鈺上了一輛黑色的馬車,憑藉他多年走南闖北的經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