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讓手底下人四下搜尋,重金收購,終於尋到了一批冰,忙讓人運到了皇宮內,前去給皇帝討好。 “父皇,兒臣給您尋來了冰塊,父皇不必擔憂了。” 三皇子興沖沖地前去拜見皇帝,他太過激動,並沒有注意到,皇帝的書房比往日涼快了許多。 豈料,皇帝卻反應淡淡,只是擺手道:、 “太子已經為寡人尋來了許多冰塊,你還是送一些到你母妃的寢宮吧。” 隨即又帶了點炫耀道:“你瞧,太子給寡人尋來了一個可以自動扇風的木具,還有一個極為涼快的瓷枕。” 皇帝提起此事時,面上滿是舒爽和愜意。 三皇子沒想到,那個看著木訥窩囊的太子,竟然能先自己找來冰塊,還送了這兩件消暑利器,當下心中堵著一口氣,面上卻笑眯眯地道: “兒臣做的還是不如兄長,要多向兄長學習。” 隨即恭敬地拜別了皇帝,只是揮袖轉身之際,立馬變了臉色。 好個太子,敢在父皇面前同他爭寵,假以時日,他必要太子好看。 等到出了皇帝的寢宮,三皇子一雙眼眸陰戾。對著身側的護衛道:“去,給我查清楚了,太子的冰塊是從何而來,送父皇的東西又是從何而來。” 他可不信,太子會有這般能耐,必然是有人在背後替太子出謀劃策。 另一頭,夏可鈺知道京中到處缺冰,特意送了一些冰塊到梁親王府上,還有穆雪姍府上。夏家倒是隻送了一些給夏老夫人和夏德茂。 反正都是做個順水人情了。 梁親王府上本來在守孝期,眾人只能睡在簡陋的屋子裡。天氣炎熱也無法出去避暑。 沒想到夏可鈺還惦記著自己家人,居然一出手就是冰塊這種稀罕玩意,一時大為感動,當下就賞了夏可鈺一個莊子和山頭的地契。 只道:“你想要怎麼處置,自己隨意。” 另一頭,白瀟瀟前來同夏可鈺商量自己及笄禮的穿戴衣裳和首飾,一走進夏可鈺的閨房,不由驚呼道: “天哪,可鈺,你房間裡好涼快呀~” 白王府自然也是有冰塊來降溫的,不過沒法像夏可鈺一般,房間四角都擺的是大塊的冰,全天都在續著冰。 房間裡還有自動扇風的風扇,屋內涼快地宛若金秋十月。 白瀟瀟這一來就不願意走了,纏著要同夏可鈺住在一起。夏可鈺擰不過她,只得答應。 不僅是好吃好喝地招待,還將一些酒樓新出的消暑飲品和甜點給白瀟瀟品嚐。 白瀟瀟覺得自己在縣主府簡直是過上了神仙日子。 這日,白瀟瀟愜意地躺在房內的貴妃榻上,遙遙地看到一身著舊藍衣的男子走了進來。待到那人走近一些,白瀟瀟才發現,那人竟然是那日見過的白面書生。 白瀟瀟一愣,猛地坐了起來,正巧同那人隔著窗戶看了個正著。 不知為何,這一次見到那人,白瀟瀟不由得臉一紅,想起了那日的囧事。 盧陽本來是來給青芽上課的,豈料竟見到了那日的那位圓臉圓眼的小郡主。他稍稍一怔,朝著郡主微微頷首,便去後院去尋青芽了。 看著男子身上那件洗得發白的藍色長袍,白瀟瀟這才想起,那日他給了自己的衣服,自己還沒有來得及還他。 好幾次她都想著直接扔掉,又覺得不大禮貌。但是還回去,似乎也不大好。 她記得娘跟她提過,有的男子是很忌諱女子來月事的事情。 但如今看來,男子似乎很缺衣裳。乾脆是給他點銀子算了。白瀟瀟想來想去,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 夏可鈺端著一杯荔枝冰水前來尋白瀟瀟,見到白瀟瀟呆坐在窗前,當下問道:“怎麼了?” 白瀟瀟回過神來,靦腆一笑,故作掩飾道:“沒什麼。你手中拿的是什麼?給我的?!” “當然。” 夏可鈺笑眯眯地將荔枝冰水遞給了白瀟瀟,調侃道: “酒樓出的新品,用的是閩南最鮮的荔枝,就為了讓您這位高貴的郡主品嚐一下,給點意見。” 白瀟瀟忙迫不及待地接了過去,抿了一口,頓覺甘甜,滿口冰爽,忙誇讚道: “佳品,絕對的佳品,肯定能大賣。” 夏可鈺聞聲,笑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另一頭,楮國公府上。 褚老太君本就年紀大了,受不了熱,但又受不了風。府上的冰塊都是先緊著褚老太君來了,就這樣還不夠用。 褚淵特意從夏可鈺那裡討要了冰塊送了過去,還不忘講明瞭來歷:“祖母,這是可鈺從自己酒樓裡拿出來的孝敬您的。” 褚老太君沒想到孫媳婦還沒過門,自己已經沾上孫媳婦的光了。當下認定夏可鈺是個有福氣的,心底對可鈺又多了幾分好感。 對著褚淵道:“難為她心裡還惦記著我這老太婆,她有心了。” 褚淵淡淡地道:“我們是晚輩,孝敬您是應該的。 西園的褚二嬸得知了此事,憤憤不平地冷哼道:“瞧把她能的,也就幾塊破冰,也值得老太君如此稀罕。” 一旁的丫鬟們哪裡敢接話。 天氣過於炎熱,褚二嬸心中煩悶,二房只分了一點點冰,還得緊著她的寶貝兒子用。當下對著一旁正在扇風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