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禮在白王府的正堂舉行,白王爺頗為欣慰地拱手對著眾人道: “承蒙各位厚愛,前來參加小女的及笄禮,小王頓覺蓬蓽生輝。小女瀟瀟成人笄禮正式開始~” 隨著樂師開始演奏,白瀟瀟的母親白王妃則是親自迎接正賓和有司出場。 夏可鈺也走了出來,在眾人的目光中,淡定地走向一側,開始以盥洗手。 眾人沒想到,今日白瀟瀟及笄禮的贊者,竟然能請到這位縣主。畢竟及笄禮的贊者,一般都由笄者的至親好友或者親姐妹擔任。 這些時日,是有不少貴女們給夏可鈺下了帖子,想要拉攏她。但是夏可鈺忙於自己的鋪子生意,便統統拒絕了。反而給人留下了一個高冷不好親近的印象。 白瀟瀟一身綵衣,也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走了出來。 一看到這麼多人,她緊張得攥緊手掌,但一看到面前的夏可鈺面色淡定,她心裡也覺得安穩一些。 白瀟瀟按照之前約定好的流程,先是朝著眾人盈盈一拜,這才坐了下來,由夏可鈺給她用梳子梳頭。 夏可鈺方才給白瀟瀟梳完頭,便瞥見外頭的夏可詩同夏可琴才匆匆趕來。若是她那會執意要等這兩人,怕是早就誤了吉時。 那邊的正賓魏夫人於另一側盥洗手掌,有司則喬夫人奉上羅帕和發笄。 魏夫人是白瀟瀟的姨母,白瀟瀟可是她看著長大的,當下走到白瀟瀟面前,高聲吟頌祝辭曰: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然後為白瀟瀟梳頭加笄。 夏可鈺一個字的意思都沒聽懂,只能感慨這些大戶人家就是講究。 接著白瀟瀟回到東房,夏可鈺從有司喬夫人手中取過衣服,去房內幫她更換與頭上發笄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這套淡藍色襦裙,還是白瀟瀟從夏可鈺的店鋪中訂購的,二人一起商討的。 采衣色澤純麗,象徵著女童的天真爛漫;而色淺而素雅的襦裙,象徵著豆蔻少女的純真。 “可鈺,多虧有你在,要不然今日我要慌死了。”白瀟瀟吐了吐舌頭,依舊是一派少女的天真模樣。 夏可鈺無法想象,前世的白瀟瀟是如何遠離深愛的父母,嫁到了高麗那種偏遠的地方,最終抑鬱而終。 這一世,她也好,白瀟瀟也罷,都要活得漂漂亮亮。 “好了,我們一起出去。”夏可鈺給白瀟瀟繫好了襦裙。 這次的白瀟瀟出去之後,面向父母親,行正規拜禮,口中道:“感念父母養育之恩~” 白王爺一臉欣慰地,摸了摸鬍子,白王妃則是默默紅了眼眶,用帕子擦拭眼淚。 這一次,魏夫人再洗手,高聲吟頌祝辭曰:“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 夏可鈺忙為白瀟瀟去發笄,由魏夫人簪上髮釵。 直到最後一次,白瀟瀟穿上了雍容大氣大袖長裙。衝著父母跪拜,朝著賓客再次福身。及笄禮才算正式完成。 及笄禮成後,賓客們都被邀請到了廂房內暫時歇息,由白王府的下人奉上了清茶和精美的茶點。 夏可詩看到夏可鈺跟著白瀟瀟走遠,並沒有理會自己,不滿地抱怨道: “可鈺怎麼不等我們?現在也不來招待一下我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主,牛氣什麼,還真以為自己了不起了。” 夏可琴也在一旁幫腔,兩個人將夏可鈺是一頓收拾。 還在為自己三人遲到羞愧的夏可畫聽了這番話,當下只默不作聲。她不覺得可鈺姐姐做錯了。 夏可詩和夏可琴等人被引到了一處房間,二人正在為白王府的奢華驚歎時,夏可詩注意到,屋內靠窗的的梳妝檯那裡,竟然有一個首飾盒。 姐妹二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同時走向了那個首飾盒。 一旁的夏可畫見狀,眉心一跳,忙苦口婆心地勸道:“二位姐姐,這裡是白王府,不比可鈺姐姐的府上.....” 夏可詩厭惡地瞪了夏可畫一眼,怒道:“多嘴。” 一旁的夏可琴補充道:“我們只是拿出來看看。” “對的,我們只是拿出來看看。” 姐妹倆說著,已經開啟了首飾盒,看到裡面的各色金銀珠寶,連眼睛都看直了。 白瀟瀟的閨房內 夏可鈺正在抿著清茶,便聽到下人來稟: “啟稟郡主,啟稟縣主,那二位小姐已經看到了首飾盒,另一位小姐正在一旁規勸呢。” 白瀟瀟聞聲,激動地對著夏可鈺道:“那我們現在過去?” 夏可鈺搖了搖頭,安撫她道:“稍安勿躁,總得等她們試夠了,偷到手了,我們才好抓個人贓並獲。” 白瀟瀟滿臉笑意,連連點頭。 這個陷阱,是夏可鈺聯合白瀟瀟,特意為夏可詩和夏可琴姐妹倆設定的。 夏可鈺又帶了點歉意地問道:“但是今日是你的及笄禮,這樣子弄的話,你爹孃不會有意見吧?” 白瀟瀟忙擺手道:“不會,你放心好了,我爹孃最疼愛我了,就算哪一天我要去翻天,他們也願意幫我扶梯子~” 夏可鈺被白瀟瀟俏皮的話逗笑了,於此同時,又對白瀟瀟多了一份羨慕。 喝了半杯茶,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