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鈺明白,劉掌櫃的話不過是個託詞。 她已經看出了,劉掌櫃的妻子臥病在床,需要花錢吃藥。而劉掌櫃貴為鼎泰珍的掌櫃多年,卻只能在京郊住這麼一間普通的小院子,說明他這麼多年並沒有貪汙錢財。 劉掌櫃當下最缺的,應該就是銀兩。 只是他當初是被夏可鈺辭退的,事到如今,有些抹不開面子。想到此處,夏可鈺態度越發謙遜地勸道: “劉掌櫃說的這是什麼話,我不過是誤打誤撞,瞎貓碰上了死耗子。鼎泰珍要想長久地發展下去,還得靠著劉掌櫃您。” 劉掌櫃掌管鼎泰珍多年,說沒有感情肯定是假的、況且他的老妻還得定期花銀子買藥,女兒也要準備嫁人的嫁妝,他很缺銀子。 夏可鈺瞧見劉掌櫃的病妻,心念一動,對著劉掌櫃承諾道: “若是劉掌櫃願意回來,我會請宮裡頭的御醫為您的妻子診斷一番,看看有沒有好起來的機會。” 若說劉掌櫃的心結,就是他妻子的病了。只是御醫這等級別的人,只為達官貴人服務,哪裡是他這種平民百姓能夠接觸到的。 聽了夏可鈺的話,他果然神色激動,動容道: “勞煩東家惦記,若是真能請來御醫。我這把老骨頭願意為大小姐當牛做馬。” 夏可鈺眼看著請回了劉掌櫃,這才滿意地乘車回去了。 人剛回縣主府,便看到小丫鬟冬纖滿臉無奈地跑了過來,道:“謝天謝地,縣主終於回來了。” 夏可鈺見狀,好奇地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東纖指了指屋內,小聲稟告道:“縣主,從夏家來了三個小姐,說是您的堂姐堂妹,現在正在府上呢。緋紅姐姐快要招架不住了。” 夏可鈺一聽就是夏可詩和夏可琴這二人過來了。當下冷笑一聲,道:“去看看。” 她倒要看看,這二人能在她的縣主府上翻出什麼波瀾。 等到夏可鈺進了自己的閨房,便看到緋紅一人擋在那裡。旁邊的夏可詩和夏可琴兩姐妹正貪婪地拿著自己的首飾在對著鏡子試。 夏可畫則是侷促地站在一旁,一看就知,她沒有參與。 緋紅一個人正在苦口婆心地勸她們不能拿。 見到夏可鈺進來,緋紅幾句是要哭出來了,對著夏可鈺哭訴道:“小姐,是我無能。我去泡茶,這二位堂小姐便趁機溜進了您的閨房.......” 這二人是個什麼德行,夏可鈺比旁人更清楚不過。 當下只淡淡地道:“跟你無關。” 夏可詩聽了丫鬟這樣說她,臉色有些難看,不耐煩地道:“我們跟可鈺是親姐妹,試試她的首飾怎麼了?” 夏可琴也在一旁接話道:“是呀,我們幫可鈺看看好不好。這麼多的首飾,可鈺一個人又戴不了。可鈺若是有什麼不想要的,可以送給我們。我們不嫌棄的。” 姐妹倆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貪婪嘴臉。 夏可鈺聞聲,只淡淡地道:“我娘就生了我一個女兒。”言外之意,誰跟你們倆是親姐妹。 隨即對著二人冷冷地道:“這裡面許多首飾都是御賜的,若是不小心丟了一個,可是吃不了兜子走。”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夏家姐妹倆沒有任何一個想要將首飾摘下來的。 夏可詩還試圖狡辯道:“可鈺,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夏可鈺隨即往後退一步,對著春暖命令道:“春暖,幫我把首飾拿回來。” 春暖上前一步,冷冷地道:“二位小姐,請將我家縣主的首飾交出來。” 夏可詩摸著自己手上的黃金手鐲和耳朵上的寶石吊墜,頭上的鏤金銀簪,依舊是戀戀不捨。 一個小丫鬟的威脅,她根本沒看在眼裡。 春暖目光一凜,再次上前一步,一出手單手就將夏可詩的胳膊擒在了背後,將夏可詩整個人按壓在了梳妝桌上。 “疼疼疼........”夏可詩疼得是齜牙咧嘴,連聲喊疼道。 春暖根本不理會她的哀嚎,只冷冷地從夏可詩的另一個手上擼下了手鐲。旁邊的青芽也上前去幫忙,將兩側的耳環摘了下來。 一旁的夏可琴目睹了這一切,忙乖乖地將自己身上的首飾都摘了下來,還不忘討好地笑道:“都還回去了。” “是嗎?”夏可鈺根本不相信。 對著緋紅吩咐道:“去,看看二位小姐的口袋裡是不是還有些東西?” 緋紅早就等了許久,見狀,上前在夏可詩的口袋裡找到了一個紅瑪瑙金戒指。 緋紅瞥向了另一邊的夏可琴,夏可琴乖乖從袖中掏出了一個翠玉的護甲。 “恩?”夏可鈺鄒緊眉頭,冷哼一聲。 夏可琴忙又掏出了一個護甲,這才對著夏可鈺討好一笑道:“沒了,這下徹底沒了。” 一旁的夏可畫見到這兩個堂姐的行徑,羞愧得臉都漲紅了。 夏可鈺這才命令春暖將夏可詩放了。面對君子有君子的做派,面對這種喜歡順東西的小賊,這種粗暴的做法是最有力的。 夏可詩被放開了,一直甩著自己的胳膊喊疼。 夏可鈺想起了往事,乾脆問道:“大堂姐,我記得以前你還拿了我外祖父送我的一塊金鑲玉?” 夏可詩立馬等到眼睛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