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成虎帶著範姝瑤等人離開後,給夏可鈺留下了範寅同範申兩個表哥在京城。 範申負責范家在京城的其他生意,還時不時幫助夏可鈺打理自己的鋪子。 對於夏可鈺提前挖了冰窖,多囤了冰塊這件事。範申大讚夏可鈺眼光毒辣。 夏可鈺對於這樣的讚賞有些心虛,她哪裡是眼光毒辣,不過是佔了些原身前世的便宜罷了。 範寅則是每日練武,他已經決定了,若是要一直留在京城,就需要有個一官半職。不過他並不打算依靠范家的蔭庇,而是想要憑藉自己的實力去考武舉人。 夏可鈺除了忙自己的生意外,還要負責隔一日將夏德茂接過來照顧。 夏德茂對於父母和離這件事本來接受的還可以,但母親突然的離去,還是讓他有點難受。對於這個唯一的姐姐也越發依戀。 這日,他回了夏家,看到丫鬟們興高采烈地拿著被褥、衣服、花瓶什麼的往原來範姝瑤住的院子裡走去。 “你們這是做什麼?”夏德茂見狀,瞪著著一雙稚嫩的眼不悅地問道。 丫鬟們忙回稟道:“少爺,奴婢們這是聽了蓉姨娘的吩咐,往裡擱些東西。” 要說蓉姨娘的房間比起範姝瑤的房間,反而是更氣派一些。但範姝瑤是正妻,房間在後院正中間的正房。 而蓉姨娘的房間則是在一側的偏房,這讓她一直耿耿於懷。 這不,範姝瑤一搬出去,蓉姨娘立馬叫人去收拾房間,自己也準備搬過去。 夏德茂眼看著自己的娘離開了家裡頭,夏可鈺雖然沒有刻意說蓉姨娘的壞話,但也沒有隱瞞,將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夏德茂。 夏德茂心裡頭認定了是蓉姨娘趕走了自己的孃親,故而對於蓉姨娘也好,對於夏可蓮也好,越發厭惡。 當下上前一步,揮舞著雙臂,將那些床褥都扔到了地上,花瓶也給砸得了稀巴爛。 口中囔囔著:“這個壞女人,趕走了我娘!我也不叫她好過。” 下人們不敢阻止,只有人去稟告蓉姨娘了。 蓉姨娘知道了此事,眼珠子一轉,反而是準備借題發揮。她一直按兵不動,等到夏逢原下朝回來,立馬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 “老爺,不得了了,少爺將我的東西都砸爛了,還有我最喜歡的青花瓷,全碎了。” 夏逢原對此很不耐煩,他早知道是因為蓉姨娘要去住原來範姝瑤的院子惹出的毛病,當下嫌棄道: “你沒事招惹他做什麼,況且一個花瓶才值幾個錢。” 蓉姨娘正哭訴著,頓時被夏逢原的話噎住了。當下梨花帶雨,委委屈屈道:“可是......可是.....我也只是想搬到那個院子裡去住。” 夏逢原狐疑地盯著她看了一眼,問道:“你住那裡做什麼?” 蓉姨娘聽了這話,頓覺心寒。她尤且記得無數次,夏逢原跟自己信誓旦旦地承諾,他對範姝瑤只有利用。有朝一日,會將自己扶正的。 想不到,到頭來,只有她一個人記得此事。 夏逢原似乎也看透了她的心思,只敲打道:“別一日日地想那些有的沒的,做好你的本分。” 他如今已是禮部侍郎,若是將一個商戶出身的妾室扶正,傳了出去,成何體統。當下揮袖離開。 只留下了一臉恨意的蓉姨娘。不過蓉姨娘也不是個習慣坐以待斃的,她已經託人問過了。 妾室扶正雖然一直是不被允許的,但凡事都有例外。 其中一種情況是正妻亡故或和離後,並無所出。而家世清白的妾室生下了唯一的繼承人,母憑子貴便可扶正。 想到此處,蓉姨娘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害死範姝瑤這條路雖然走不通了,但好在範姝瑤也離開了。 若是除掉了夏德茂,那她的遠兒就是夏家唯一的男丁。等到遠兒高中舉人之後,她便有機會被扶為正妻。 有夏可鈺同范家的人在,看來此事她得細細謀劃了,力求不出一絲差錯。 眼看著鼎泰珍的生意越來越火爆,新來的掌櫃是個生手,明顯是有些應付不過來了。 夏可鈺見狀,換好了一身樸素的便服,命下人備馬。 “小姐,我們這大熱天的去哪裡呀?”青芽好奇地問道。 夏可鈺衝著青芽神秘一笑,賣關子道:“去請個人回來。” “請人?”青芽越發好奇,但見自家小姐不肯說,當下也只得乖乖跟著後面。 夏可鈺的馬車停在了郊外一處小院子外頭,小院子看上去有些破舊,但勝在收拾得極為乾淨。 夏可鈺下了馬車,示意春暖前去叩門。春暖是個冷言冷語的,一句都不問,直接就去敲門。 小院的大門開啟,露出了一個一身質樸的青衣的女子,女子長相清秀,頭上戴著一個簡單花樣的銀簪,一雙狹長的眼眸透露出幾分精明。 見到夏可鈺一行人,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卻鎮定地問道:“請問幾位可有事?” 夏可鈺上前解釋了來意:“這是原來鼎泰珍的劉掌櫃家吧?我來找劉掌櫃有事。” 女子聞聲,忙熱情地邀請道:“快請進,我這就去為各位叫家父出來見客。” 院中,劉掌櫃也聽到了動靜,緩緩走了出來,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