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就到了約定好的日子。 夏可鈺同褚淵提前來到了酒樓的一處包廂,包廂一牆之隔的地方,正是那位姜小姐同她的表哥大鴻臚少卿之子納蘭和慣常私會的包廂。 奇怪的是,夏可鈺並沒有看到太子的身影。 夏可鈺正欲發問,便見褚淵輕輕衝她擺了擺手,示意有人來了。 果然,聽到了走廊裡有幾人的腳步聲傳來。隨即有人走進了隔壁的房間。 夏可鈺立馬來了興致,將耳朵湊過去,便貼到了牆上,想要聽聽對面在說什麼。 一旁的褚淵看到她這一幕,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夏可鈺聽了半天,隱隱也只能聽到一女子擔憂道:“表哥,我有點怕.......” 隨即便是男子安慰她的聲音,兩人壓低了聲音說話,聽不真切。 夏可鈺有些失望地起身,同褚淵二人大眼瞪小眼。到底該怎麼時候進去,兩人也沒個主意。 去的太早肯定不行,只怕二人會狡辯。去的太晚了,又怕看到了一些不好的畫面。 兩人側耳聽著對面,拿不準主意。隨即便聽到了女子一聲輕柔的呻吟傳來,在空寂的房間裡尤為明顯。 褚淵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但夏可鈺戴著面紗,他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等他一回頭,看到夏可鈺已經轉身出門,打算前去隔壁捉姦了。 褚淵心一抖,急忙上前跟上。 “姜小姐?”按照之前的計劃,由夏可鈺先出聲警示。 果然,隔壁的房間一聽到夏可鈺的聲音,頓時安靜了下來。隨即便聽到了窸窸窣窣穿衣的聲音。 夏可鈺見狀,一腳踹在了門上,想要將門給踹開。 可惜了,她如今畢竟是個柔弱的女子,莫說是踹開門,這一踹,自己長期疏於活動的腳踝碰到了堅硬的門板,反而給扭到了。 一旁的褚淵見狀,又是驚訝,又是無奈。之前的約定中,可沒說過由她來踹門。 夏可鈺強忍著腳踝的疼痛,便看到褚淵伸腳出去,直接將房門給踹開了。 夏可鈺頓時來了精神,不顧自己一瘸一拐,立馬走了進去。 屋內,一男子正穿好了外衣,開啟窗戶,看樣子,是打算從窗戶上跳下去。 夏可鈺完全不理會,反而是對著床上滿臉恐慌的姜淑雅道:“姜小姐,你先穿好衣服。” 說話間,男子已經從窗戶便跳了下去。只聽到噗通一聲,是男子重重落地的聲音。 姜淑雅立馬緊張地看向窗戶,一旁的夏可鈺見狀,友善提醒道:“姜小姐,別擔心,區區二樓而已,死不了人的。” 姜淑雅哆哆嗦嗦地將衣服穿好,滿臉恐慌與迷茫。從方才的話語中,她已經聽出了眼前的女子正是她前幾日見過的永安郡主、 如今,她卻不知道眼前人會如何處置她,她的命運又會如何。 眼看著姜淑雅已經穿戴好了,夏可鈺才對著外頭的人道:“好了,進來吧。” 姜淑雅滿臉驚恐地看向外頭,見到進來的人正是楮國公,頓時心涼了半截。 楮國公是當今太子的親舅舅,若是知道了此事,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轉眼一想到自己的表哥已經逃了出去,只要自己咬死了沒有這回事,就是死無對證。 大不了自己是一死,表哥卻能活下去,想到此處,頓時硬氣了起來。 夏可鈺似乎是知道她的想法,對著屋外輕拍兩聲,隨即方才的男子就被赤炎和馬叔押送回了房間。 之前為了怕此人逃跑,赤炎守在客棧大門,馬叔守在窗戶外頭,總之主打的就是一個天羅地網,插翅難逃。 夏可鈺掃了眼那男子,小白臉一個,是個身子骨瘦弱的文弱書生,當下不喜地癟了癟嘴。 男子見到了屋內的褚淵,知道自己今日是難逃一死,立馬衝著褚淵跪倒在地,哀求道: “此事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強迫我表妹,她是無辜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殺要剮都衝著我來,求楮國公成全。” 說著,是連連磕頭。 這一舉動倒是讓夏可鈺對他改觀,看著細皮嫩肉的,做事又不守禮法,結果竟也有幾分情義在。 一旁的姜淑雅見狀,也忙跪倒在地,求情道:“不,此事我是自願的,我和表哥是真心相愛的。” 夏可鈺有些無語,又是一個戀愛腦。 二人正哭哭啼啼之際,便看到一人推門走了進來。 來人是個不到弱冠之年的男子,眉眼間丰神俊朗,面容上還帶著幾分少年人的稚嫩,但走路極為穩重,自帶一股貴氣。 一身低調的墨綠色衣裳,卻是用上好的絲綢製成,腰間佩戴著一塊潔白無瑕的白玉。 不知為何,夏可鈺瞧著他的長相,竟覺得有點莫名的熟悉。但她敢肯定,不管是自己,還是前世的原身,都沒有見過此人。 赤炎和馬叔在此人進來後,便自覺地退了出去。 男子看向跪在地上的二人,眉眼之間皺成一團,滿臉的怒意卻又全部都壓了下去。 跪在地上的姜淑雅在看到此人之際,羞愧地低下了頭。 一旁的納蘭和卻一句話道出了他的身份:“求太子成全,饒我表妹一命,納蘭和來生給你當牛做馬。” 夏可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