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鈺美美地在自己的大宅子住了下來。 在這裡,不需要晨昏定省,也不需要同夏家那些人虛與委蛇,她自己就是府上的老大。 穆雪姍抱著孩子,時不時過來同她聊聊天。她如今的嫁妝都拿到手了,手頭富裕了許多,租住在了夏可鈺旁邊的一棟宅子裡。 只是礙於還在守喪期間,不能常來。 範寅也每日前來陪她聊天、說話,出去逛街、看戲,日子過得好不痛快。 過了幾日,楮國公特意過來傳訊息,沉聲道:“盯著姜淑雅的人有回信了。” 夏可鈺心中早已清楚,卻還是故作好奇地問道:“如何?” 褚淵一直在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聞聲,開口道: “下人發現發現了她時常假借外出買書為由,前去一家酒樓的包廂同自己的表哥私會,常常一待就是許久。” 夏可鈺一聽,頓時來了興致,忙拍手道:“那還等什麼,捉姦捉雙,我們可得去會會這位姜小姐。” 褚淵沒想到,夏可鈺一個大家閨秀,竟然對這種事情很感興趣。 見她兩眼放光,全然一副天真爛漫的少女模樣,他嘴角也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意,無奈地搖了搖頭道: “此事關係重大,不可兒戲。” 一旦此事為真,太子顏面不保不說,姜淑雅同她的表哥只怕也難逃一死。 太子是個仁義且重情義的人,饒是知道了此事,對於這位未婚妻的姜小姐卻還是有幾分真感情在的,不願置她於死地。 夏可鈺理直氣壯地叉腰道: “正是因為此事關係重大,所以才要儘可能地少人知道。就我們自己人處理就好。” 褚淵見她叉著腰,氣鼓鼓的模樣,只覺得好笑。又聽到她說“我們自己人”,不由得心中一暖。 不知何時起,他們早已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當下問道:“那依你的意思當如何?” 夏可鈺眼珠子一轉,笑盈盈地道: “照我看,捉姦得在床,此事先得捉個現行,這樣姜家才不能抵賴。到那時,找個理由逼著姜家主動退婚。這樣太子的顏面好歹是保住了,也不至於鬧出人命來。” 褚淵見她明眸皓齒,整個人說話間,眼波流轉,有一股別樣的生機。 整個人冰雪聰明,說出的主意也十分靠譜,叫人越看越是喜歡。 “喜歡“二字一入心,他立馬垂下眼眸,挪開了視線,薄唇輕啟道:”好,就依你所言。” 夏可鈺一想到自己要去捉姦,頓時喜不自禁。她最是愛湊熱鬧了。 當下立馬便拿出紙筆來,遞給了楮國公道:“來,給我畫出你到時候打算怎麼辦?” 褚淵接過她紙筆,簡單幾筆,便勾勒出了那家酒樓的大致形狀,整幅畫栩栩如生。 夏可鈺在一旁看呆了,沒想到這位楮國公還有這麼一手出神的畫技,當下毫不吝嗇地誇讚道: “哇哦,楮國公的畫技果然是非比尋常。” 這樣吹捧的話,褚淵從小到大聽得數不勝數,但眼下,他心底竟也升起幾分抑制不住的雀躍。 當下輕咳一聲,拿毛筆點了點二樓的一處包廂道:“這就是那二人經常私會的地方。” 夏可鈺探頭擠了過去,想要看清楚那處的具體佈局。 女子突然擠了過來,褚淵嗅到了女子身上特有的幽香,甜膩膩的勾人,讓人不由想入非非。 抬頭便看到了女子露出的一截雪白的脖頸,當下便紅了耳根,隨即自覺地避開了眼。 夏可鈺渾然不覺,她最喜歡靠近褚淵,吸收他身上的清氣。 當下拿纖纖玉手指了指那處,回頭問道:“我們有幾個人呀?” 褚淵瞧著她唇紅齒白,眼睛又不自覺地盯著她看,隨即刻意地低頭看向那幅畫,解釋道: “我身邊的兩個侍衛,加上太子,一共是四人。” 夏可鈺點點頭道:“也夠了。” 隨即又不滿地嗔怪道:“你沒有算上我。”有熱鬧竟然不帶她去,太可惡了。 褚淵被她這副很像撒嬌的模樣,磨得一顆心上上下下,只得勸道:“此事畢竟不光彩,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前去,只怕不好。” 二人都沒有在意,兩人談話間,早已是你我直稱,再也沒有之前的那種客套。 夏可鈺不滿地道: “怎麼不好了?我問你,到時候那位姜小姐只怕是衣衫不整,你們幾個大老爺們闖進去,只怕姜小姐要羞憤而死了。” 褚淵仔細一想,覺得夏可鈺說的有點道理。但他還是不想帶她去做這種事。 夏可鈺得意地道:“我倆見過面,到時候姜小姐看到是我,我好歹也能勸她幾句。” 隨即又哀求道:“你就讓我去嘛,求求你了~” 褚淵如何能拒絕,當下只得同意帶上她,又千萬叮囑她到時候一定要低調,切不能被外人認出。 夏可鈺聽到他同意了,頓時喜上眉梢,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到時候戴個面紗,肯定不會讓人認出我。” 褚淵的視線隨著她的手往下移去,瞬間是面紅耳赤,他唯恐被夏可鈺看出端倪,轉頭就往外走去,口中道: “我先走了......” 夏可鈺滿臉不解,還試圖挽留道:“就這麼走了?” 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