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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你敢發誓嗎?

夏可鈺侃侃而談,理直氣壯地將那日發生的一切講了出來。 “前一日晚上,京中下小雪,正巧賀子安去世。他的髮妻穆雪姍卻同還在襁褓中的女兒就被趕出了賀家,只能孤身一人在街上行走。” “臣女第二日得知了此事,趕到了賀家,卻被賀家的下人告知,穆雪姍早已被趕出了賀家。最終,臣女在穆雪姍的孃家門口見到了凍了一夜的穆雪姍和孩子。” “穆家不讓穆雪姍回去,孩子被凍了一整晚,發起了熱。臣女看不過,痛斥了穆家。” “當時看在賀子安屍骨未寒的面上,臣女暫且安置了穆雪姍和她的孩子,若是臣女晚到一步,只怕穆雪姍同孩子都沒有活路.......” 一旁的太僕寺卿聽到此處,立馬打斷道:“一派胡言,純屬胡說八道。” 這才拱手對著皇帝辯解道: “陛下可不能聽了此女胡言亂語,汙衊了老臣一家的清白。那日小兒陡然過世,老臣同賤內心痛不已,無暇照料兒媳同孫女。” “府上一派紊亂,兒媳便說自己要回孃家去,老臣痛不欲生,哪裡能顧得了這些,就讓她回去了。” “至於穆家不讓自己的女兒回府一事,老臣並不瞭解。什麼扣押嫁妝,更是無稽之談。” 一段話將責任全部推到穆家頭上,自己倒是成了清清白白。 夏可鈺見狀,跪倒在地,指了指頭頂,誠懇道: “賀大人說的好,既然如此,皇天在上,若是賀大人方才說的話有半句虛言,賀家全族無男而終。” 隨即帶了幾分挑釁地斜眼看向賀大人道:“賀大人可是敢跟我一起發誓嗎?” 賀大人平生見過無數的人,都沒有一個能比眼前的夏可鈺更難纏,當下痛斥道: “無知婦人,朝堂之上,豈能用此賭咒之事?” 夏可鈺可不管他這些,當下正氣凜然道:“賀大人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敢發誓。” “好,賀大人不敢,小女敢!” 隨即對著皇帝斬釘截鐵道:“陛下明鑑,臣女夏可鈺今日若有半句虛言,甘受五雷轟頂!” 賀家跟她玩什麼正大光明,她就跟他玩賴的。 相比夏可鈺的坦坦蕩蕩,賀大人的不敢發誓,不免讓人有些懷疑賀大人口中的話是真是假。 連皇位上的皇帝都覺得有些棘手了,畢竟他是皇帝,總不能聽了誰發誓就覺得誰有理了。 正猶豫著,小太監來傳話了:“陛下,賀家的二少夫人穆雪姍就在宮門口。” 皇帝頓時覺得自己找到了救星,忙道:“來人,宣穆雪姍覲見。” “宣穆雪姍覲見!” 宮裡頭小太監細長的聲音從金鑾殿一遍遍傳了出去,一人緩緩走了進來,正是穆雪姍。 穆雪姍一身素白的孝服,盤著婦人頭,面上皆是淡然,整個人大方得體地行禮道: “臣婦穆雪姍,叩見吾皇~” “穆雪姍,聽說你丈夫過世當晚,你同女兒被賀家趕了出去,還被人侵吞了嫁妝,可有此事?” 提起過世的丈夫,穆雪姍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只開口道:“確有此事。” “你胡說!” 賀大人有些急了,故作痛心地指責道:“雪珊呀,虧我一直將人看作我的親生女兒一般,你卻夥同外人如此誣陷我。我好痛心呀。” 穆雪姍根本不在意這些所謂的道德綁架,頭腦清楚道: “可鈺她不僅不是外人,她還是彤兒的救命恩人,若不是有她在,我和彤兒被公爹您趕出賀家之後,是沒有半條活路的。” 皇位上的皇帝立馬抓住了其中的重點,問道:“那也就是賀家確實將你同女兒趕了出去。” “對。”穆雪姍開口道。 賀大人看到皇帝似乎信了穆雪姍的話,連忙狡辯道:“陛下明鑑,那晚是雪珊說她帶女兒回孃家,老臣絕對沒有趕她走。” “不僅如此,子安剛剛離世,她便索要財物,還夥同外人搬走了府上的東西,老臣心中別提多難過了。” 穆雪姍挺直了腰背道: “亡夫過世後,賀家指責臣婦是掃把星、剋夫之人,於是將臣婦同女兒趕了出去。寒冬臘月,孃家不願收留,臣婦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至於搬走府上東西,不過是臣婦的一些衣裳用品罷了。陛下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前去調查。” “臣婦的女兒病了,處處要錢,臣婦身無分文,全靠朋友接濟,不得不出此下策,同賀家對簿公堂,要回自己的嫁妝。” 穆雪姍的一番話,說的是合情合理。 但是賀大人咬死了自己絕對沒有趕走穆雪姍,是穆雪姍自己離開的,他就是賭此事沒有證人。 皇帝正糾結之時,聽到有小太監來稟:“陛下,楮國公府上的人在宮門外候著,說是有關鍵證人。” “快宣!”皇帝頓時覺得心頭一鬆,忙開口道。 兩個身形佝僂、衣著破爛的老頭被人帶著,畏手畏腳地走了進來,一見到上頭的人,二人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口中含糊不清道: “皇帝大老爺萬歲.......” “萬歲爺.......” “這兩人是誰?” 皇帝的問話,也是在場眾人的疑惑。 夏可鈺卻早已認出,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