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外人對於夏可鈺之前的性子不是很瞭解,但是熟悉她本來性子的幾人都呆住了。 青芽一臉崇拜地看著自家小姐,在心底默默地喊:“小姐加油!” 她什麼時候也能像小姐這樣子霸氣就好了。 範寅沒想到自己的這個表妹,小時候是個木訥的性子,如今是幾年不見,竟然如此厲害了? 穆雪姍則是完全愣住了,印象中那個懦弱的夏可鈺,什麼時候成了如此飛揚自信的模樣了? 見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夏可鈺得意地掃了一圈,見穆家的門還是緊緊關著,但是她不相信穆家的人會沒有聽到她的罵聲。 當下接著罵道: “還有你,姓秦的,你是做了人家的繼母,怎麼也算是當人母親的,往日裡剋扣吃食、用品,也就是雪珊性子好不跟你一般計較。” “誰能想到你不僅是個眼皮子淺的,還是個心思惡毒的。這大冷天的竟然不讓雪珊進家門?” “你自己也是做了母親的,要是你的孩子也讓旁人這樣子對待,你心裡會高興嗎?” “你今日欺負孤兒寡母,做出這樣缺德的事情來,將來可是要斷子絕孫的!” 這倒不是夏可鈺無的放矢,隨便亂詛咒。 前世,穆雪姍同父異母的弟弟,也就是這個姓秦的生的兒子,後面就是自己出去逛花柳巷,得了一身的髒病死了。 大概是夏可鈺罵的實在是難聽,穆家的人也有些扛不住了。 尤其是姓秦的,本來夏可鈺罵穆老爺也就算了,如今連她也罵上了,她如何能忍得了,連忙讓下人開門。 故作溫和地道:“這大早上的,是何人在喧譁?” 夏可鈺冷哼一聲道:“穆伯母,您要是耳朵不好,我有個醫堂推薦,您好好過去看看。” 一席話說的姓秦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忙推卸責任道: “可鈺,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老話說的,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裡有往孃家跑的道理。” 話頭一轉又道:“而且,我哪裡不讓雪珊進門了?這不是下人疏忽,之前沒聽到敲門聲嗎?” 夏可鈺冷笑一聲道:“那看來穆家的人都需要去醫堂看看耳朵了。” 一番話說的別有生趣,在場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姓秦的臉色越發難看,勉強保持著體面道:“雪珊,還不快進來?怎麼還能跟著外人一起編排家裡人呢。” 夏可鈺這才看向一旁的穆雪姍,小聲耳語道: “雪珊,你自己來決定,你要是想回去也可以,你要是不想回去,我養你一輩子。” 穆雪姍滿臉感動,其實經過了早上這一遭,她早就看透了穆家人的冷漠和虛偽。 尤其是自己父親的做派,讓她覺得心寒,當下將孩子遞給了一旁的青芽,自己站了出來,朗聲道: “秦姨,我自認從來沒有對你有半分不敬,你和我父親處處擠兌雪珊,雪珊認了。” 回頭對著眾人道: “諸位,昨夜我夫君剛去世,我就被婆家趕了出來,抱著小女兒在雪地裡走到了此地。” “無論我如何哀求,穆家人說什麼也不讓我進門,我就這樣在這牆根頭坐了整整一夜,吹了一夜的冷風。” 說到此處,穆雪姍似乎下定了決心,一下子拔出了一旁範寅手中的劍,嚇了眾人一跳。 範寅正欲動手,卻看到夏可鈺衝著他搖了搖頭,這才停了下來。 夏可鈺知道,事到如今,穆雪姍絕對不會再自盡了。 穆雪姍自己扯過自己的一縷頭髮,用鋒利的刀刃將頭髮給割了下來,果斷往空中一拋,斬釘截鐵道: “今日我就削髮還父,日後我與穆家形同此發,一刀兩斷。” 一席話說的夏可鈺熱血沸騰,穆雪姍不愧是大家閨秀,自有一股大氣在。 “好。” 夏可鈺帶頭鼓勵,在場眾人也紛紛為穆雪姍加油打氣。 門內姓秦的臉都快黑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夏可鈺等人離開。 幾人坐到了馬車上,本來就不寬敞的馬車顯得有幾分擁擠。 有範寅這個外男在,穆雪姍顯得有些不自在。 “雪珊,你後面是什麼打算?”夏可鈺溫柔地開口問道。 穆雪姍搖了搖頭,她其實也沒有什麼想法,但是她知道,穆家是不能回去了。 夏可鈺見狀,開口道:“我先給你租個宅子,你和女兒先安頓下來,有個住的地方。” 一旁的範寅聽到此處,主動開口道:“范家在京中有一處宅子供范家人落腳,不過常年沒有人住,只有個看門的門房。” 夏可鈺一聽,眼睛一亮,忙道:“那好呀,再怎麼說也比租的房子要安全一些。” 穆雪姍聽到此處,不好意思道:“實在是麻煩你們了。” 夏可鈺忙阻止了她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是什麼關係,哪裡用得上說麻煩不麻煩這些。你住在范家,我心裡頭也踏實。” 幾人忙往范家在京中的宅子駛去。 路上,夏可鈺主動解釋,說自己之前沒有回覆穆雪姍的信件,是因為信件被蓉姨娘他們給攔截了。 穆雪姍也接受了這個解釋,二人終於是重歸於好。 幾人終於是到了范家的宅子,雖說常年沒人住,院子、屋裡頭都是打掃得幹